指尖動,他強勢的力道松開,她在他懷里亦跟著脫離。
然,在他松開那一刻,她所緊貼的熱源便遠離,幾乎是一瞬的,她極快反應,身子主動貼到他胸膛,甚至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然后身子不斷的往他懷里靠,不斷。
這樣的常寧,何曾有過?
不曾。
即便是溫為笙,她也不曾這樣過。
心中的口子只開了一條縫,但隨著她的主動靠近,那縫隙一瞬變大,里面深壓的黑暗涌出,那些深埋已久的魔猛的沖出,在他身體里放肆起來。
他五指不再僅是松開,而是離開她的腰,包括他的手臂,不再和她身子相貼,他一點點離開她,看似遠離。
而他越是離開,她便越是朝他靠,他越是放開她,她便越是抓緊他。
他不用強行禁錮,不用壓抑忍耐,她便自動走進他的牢籠,自己把自己鎖上,不再出來。
此時此刻,洛商司手完全的放開,他眼眸凝著前方,那深寂的夜,他心中的魔瘋了般的猖獗叫囂起來。
他想,他真是瘋了。
是的,瘋了。
凌晨一點多的夜,匯城的街道上已然沒什么車了,一路上除了紅綠燈,可以說暢通無阻,不過十幾分鐘,車子便停在醫(yī)院外。
十幾分鐘很短,但這個時間對于今夜的洛商司來說,卻有一個世紀那般久。
醫(yī)生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此時和護士一起推著輪床站在醫(yī)院大門外等著,看見車子停下,立刻便把輪床推過來。
洛商司看著懷里的人,她臉埋在他胸膛,呼吸盡數(shù)噴在他心口,如一把地獄烈火不斷的在他心里燒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