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見狀,大方道:“你去吧!我等你。”
既然陪陸北城過來了,她自然能沉得住氣。
陸北城陪葉凡進(jìn)房間之后,客廳里只剩下了顧南煙和葉楚。
葉楚一臉緊張的盯著顧南煙看了半晌,然后慌慌張張的說:“南煙,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煮點(diǎn)吃的。”
顧南煙:“不用。”
葉楚:“那我給你倒杯水。”
葉楚非要講客氣,顧南煙就沒有客氣了。
兩人各坐一張沙發(fā),顧南煙氣定神閑,葉楚倒有些拘束,像做錯事的孩子,像這里不是她家。
咬了一下唇瓣,她再次看向顧南煙的時候,看她總是那么從容淡定,葉楚羨慕了。
顧南煙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的時候,葉楚說:“我和葉凡多虧了北城照顧,要不是北城的話我也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還好……”
顧南煙直直看著她的眼神,葉楚突然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把說到一半的話打住,解釋:“南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跟你炫耀,我只是真的很感激北城,再一個是因為我們倆這樣坐著不說話,我覺得尷尬。”
顧南煙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葉楚的模擬兩可,她有時候甚至分不清楚,她是真壞還是假壞。
看著葉楚,顧南煙鎮(zhèn)定的說:“北城說你救過他。”
顧南煙找了話題,葉楚連忙說:“是啊!”接著又道:“其實(shí)三年前的那場大火,北城也在房間里,我當(dāng)時正好路過就撞門進(jìn)去了。”
“屋子里有兩個消防面具,有一個壞了,唯一把那個好的給北城了,所以北城他才沒有事,唯一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
后面的話,葉楚沒有接著往下說。
當(dāng)年那把火燒得真旺盛,旺盛的她差點(diǎn)兒沒有勇氣進(jìn)去,但是想到陸北城在里面,她最后還是進(jìn)去了。
沈唯一當(dāng)時是清醒的,她讓她先救陸北城,她聽了沈唯一的話。
而且她……
往事一涌而上,葉楚沒有剛才那么局促,更多的是傷感。
葉楚輕描淡寫的回憶,顧南煙就這么看著她了。
原來沈唯一出事的時候,他就在沈唯一的旁邊,沈唯一還把消防面具給了他。
陸北城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情,從來沒說過他當(dāng)時也在。
顧南煙的沉默,葉楚問:“南煙,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又說:“北城沒有告訴你,可能是怕你擔(dān)心。”
說到這里,她長呼了一口氣:“因為當(dāng)年救過他和唯一,所以北城對我才有所關(guān)照,后來聽說這把火有人刻意造成的,只是最后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了,縱火者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來。”
葉楚的解釋,顧南煙抬頭看向了葉凡的房間。
陸北城給他講題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顧南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陸北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的這么遠(yuǎn)了,他連遇上那么嚴(yán)重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仔細(xì)一想,還是‘那一次’,那一次在天臺的爭吵,他的一記耳光,他們后來再也沒有說過話,甚至在沈唯一的葬禮上,兩人也沒有說話。
他看她的眼神還格外的冰冷,仿佛她是他的仇人。
此時此刻,那種見外的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