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凌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袖上被蹭上了大片的口紅,肩膀后面也有。
其實在林音陷入幻覺的時候,她的口罩已經(jīng)掉了,凌琛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樣子,只是在她醒來之前,他又將口罩好好地戴在了她的臉上。
口紅的痕跡都在身后,林音當時急著走,應該沒有回頭,不然她剛才就不會打電話那樣問了。
辦完了出院手續(xù),凌琛回到了酒店。
林音所在的房間,一切的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甚至被林音喝過的水都還在一旁放著。
房間里除了齊年之外,還有酒店的經(jīng)理,以及保潔部的負責人,見到凌琛本人,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大聲喘息。
“水是怎么回事?”凌琛問。
“凌先生,水……水是我們跟純凈水公司合作的,我們酒店也開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水有問題,”經(jīng)理立刻解釋,“今晚在酒店入住的人也很多,他們的水也都沒有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唯獨這個房間里的水就出了問題。
“水去檢測了么?”凌琛問。
“已經(jīng)抽樣了,正在檢測中。”喬年立刻回答。
凌琛將水拿過來仔細查看,表面似乎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凌琛發(fā)現(xiàn)水瓶外面的標簽似乎被人動過,于是凌琛將標簽撕掉。
果然,在隱秘的地方,有一個很細的針眼。
也就是說,有人曾經(jīng)用小號的注射器將一些有毒液體注射到了瓶子里。
“先生,”喬年走過來,小聲地說著,“酒店的監(jiān)控我也已經(jīng)看過了,除了保潔之外,沒有人進來過?!?
“保潔呢?”凌琛冷聲問。
可能聲音太冷了,一旁一個中年女人嚇得雙腿發(fā)抖,“……我……我……水……水也是我送的……可是我……我沒有動過手腳……我連里面住的是誰都不知道……”
的確,房間是凌氏集團統(tǒng)一訂的,至于誰會住哪間房,一個保潔肯定不會知道,就連酒店前臺都不知道,因為林音的團隊在入住的時候都是隨機的,沒有登記身份證信息。
“喬年,去檢查一下其他房間,看看水瓶上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是!”
林音的手受過傷,醫(yī)生說,她手上的毒不知名,但很容易跟其他藥物發(fā)生反應,所以,林音喝下的水里可能沒有致命的東西,但因為跟她身體里原本的毒產(chǎn)生的反應,所以才會中毒,才會產(chǎn)生幻覺。
很快,喬年走了過來。
“先生,我隨機抽查了三個房間,里面的水跟這個一樣,都有針孔?!眴棠晷÷暤貐R報。
“其他人喝水了嗎?”
“沒有,他們匆匆在房間里換了衣服洗了手就下樓吃飯去了,除了導演之外,沒有人動過水?!?
“水的檢測報告還要多久出來?”凌琛冷聲問。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
凌琛看了看時間,“檢測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從水廠到酒店,都有誰可能接觸過水,一點一點的去查。”
“是!”
賀華雯是做這種事的高手,即便查,估計短時間內也未必能查出什么,但這并不代表凌琛就能放過她,生意人,本來就是殺人不見血。
林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但家里依舊亮著燈。
小花兒還沒睡?
林音打開門走進去,然而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躺著一個男人。
他很隨意地躺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拿著遙控器,電視的聲音很小,但正在播放著時下很火的宮斗劇,他看得很專注,甚至林音都走到他身邊了,他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