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瀾的照片上,她的確帶著這條項鏈,如果是林音撿的,她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當時她就要離開他了,為什么看到了這條項鏈,就突然改變了主意?
除非……
除非這條項鏈,不是她撿的,而是……
是她拿的!
是六年前那晚,她從他的脖子上取下來的。
所以,六年前那晚……
那個人是林音?
不是林夢?
這個想法讓凌琛自己都嚇了一跳,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敢這么想,但是昨晚,她給他的感覺,跟六年前那晚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生澀的反應,也跟六年前那晚是一樣的。
雖然事情過去了六年,他刻意不去想,但并不代表他忘了。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快樂,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忘記?
因為沒有忘記,所以他一直不敢碰林音,他覺得這對林音不公平,但昨晚那種情況,他別無選擇,所以才……
但是,這個親子鑒定是怎么回事?
凌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用力去回想所有的事情。
然后,他想到了以前,顧遇之扯了他的頭發。
因為是朋友,他沒有想那么多,他相信顧遇之不會害他,所以,就沒有多問,不管用頭發做什么,都隨便他,反正只是幾根頭發而已。
而那個醫生說,送檢的標本是頭發和小花兒的指甲……
如果是顧遇之自己的,他為什么不干脆讓醫生給他抽血?這不是更加簡單?
所以,他送去醫院的樣本,是凌琛和小花兒的?
那檢測結果為什么會在小花兒的書包里?
小花兒知道實情嗎?
凌琛立刻穿好衣服,拿起手機撥通顧遇之的電話。
然而,手機依舊是關機。
凌琛又給陸子清打電話。
打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電話那頭,傳來陸子清懶懶的聲音。
“顧遇之呢?”凌琛說話毫不客氣。
“他在洗澡。”
“讓他接電話。”凌琛冷聲命令。
“大哥,他在洗澡。”
“讓他接電話!”凌琛再次重復。
陸子清覺得凌琛腦子是不是有病?都說了正在洗澡,怎么接電話?
“等他洗完?”
“現在!”
“……”陸子清很很無語,“他正在洗澡,怎么接?”
“你,進去,拿給他。”
“……”
大總裁的總裁范起來了,真是讓人服啊,資本家都是這種德性的嗎?
“有急事。”凌琛算是解釋。
“行,我現在就去。”
陸子清將手機放在一旁,快速穿上了酒店提供的浴袍,然后下床,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怎么,想一起洗?”水聲停,顧遇之的聲音傳過來。
“凌琛找你。”陸子清將門打開一條縫,將手機遞了過去。
“說我不在。”
陸子清:……
手機她已經遞過去了,還是在通話狀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