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好了，那么拍電影的事情就該提上日程了。

不過在正式忙碌之前，林音還有一件事要去弄明白。

寒風呼嘯的午后，林音坐在溫暖的咖啡廳里，細細品著咖啡廳里的新品，很醇香的味道。

而在她對面，坐著崔曼曼。

崔曼曼也在品著咖啡，不過，她品不出咖啡的好壞，因為對她來說，喝咖啡主要是為了提神，不是為了口感，只要可以提神，無論貴賤都可以。

她喝咖啡，很少像這樣細品，往往都是一大杯突然大口大口地灌下去，給腦神經來一個突然襲擊，然后神采奕奕地去工作了。

偶爾也有細品的時候，不過，那是在跟對手談判的時候，小口喝，除了裝逼之外，還是因為腦子里在想事情，因為大腦在高速運轉，所以根本沒有在乎咖啡的味道。

像這樣跟林音面對面坐著，悠閑地喝著咖啡，她還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品出咖啡原來這么苦，除了苦，還有澀。

“味道怎么樣？”林音笑著問。

“不好喝，”崔曼曼實話實說，“又苦又澀，難怪阿琛總平時都喝茶。”

林音輕笑著，“他喜歡喝茶，大概是因為咖啡刺激他的腦神經，而他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才不喜歡喝咖啡，跟口感無關。”

大概是犯病的時候，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精神，所以平時，凌琛就對自己的精神管控得特別嚴苛，咖啡，酒精，這些可以刺激他大腦的東西，他都從內心拒絕。

“他告訴你的？”崔曼曼問。

“一般推斷。”

聽到這句話，崔曼曼忍不住笑了，“林小姐，你真的很聰明，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我是導演，”林音也不謙虛，“凡事帶腦子，是我的習慣。”

“我以為，阿琛總選擇你，是因為你沒有腦子，我以為他不喜歡太有腦子的人，”催曼曼品著咖啡，“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林音笑容和煦，“我覺得他之所以喜歡我，大概是喜歡我身上的煙火氣息，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他從小沒有得到溫暖，長大了就特別渴望，大概是我身上的母性光輝吸引了他。”

說到這里，崔曼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真自信。”

林音聳聳肩，沒有接話。

“今天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聽我夸你？”崔曼曼托著下巴，姿態慵懶又美麗。

“我幫你爭取一點偷懶的時間，讓你從繁忙的工作中脫離出來，不好嗎？”林音笑著。

“所以呢，你這么幫我，是要問我什么問題？”崔曼曼笑著，“我先說明，我跟阿琛總的過去，是我自己的私有財產，我可不會告訴你的。”

這句話，有些開玩笑的意味。

但，同時也在暗自告訴林音，她跟凌琛之前，也有過十分甜蜜的過去。

林音并不介意她的這種話，“我是想問問江舒琴。”

“哦？”這點倒是讓崔曼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