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祥公主坐在了榻上,看著她羸弱蒼白的小臉長嘆口氣:“都怪本宮一時糊涂,讓你遭這么大的罪。”
“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怪義母。”云瓷眸光清澈坦誠,讓慶祥公主根本就查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來。
隨后慶祥公主從懷中取出幾粒藥丸遞給了云瓷,云瓷湊過鼻尖嗅了嗅,是假孕的藥。
“你會醫術,本宮也就不瞞著你了,這是假孕藥,你服用下去,日后就讓太醫院的柳太醫和章太醫二人給你診脈,都是本宮的人,可以信得過。”慶祥姑娘指尖下移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你放心,沒有人會拆穿你,也沒人有這個機會了。”
云瓷故作不解。
“云瓷,允哥兒昨兒晚上又發作了。”慶祥姑娘話鋒一轉,聲音哽咽:“他一次比一次病的更嚴重,本宮等不及了。”
“允哥兒還好吧?”云瓷擔憂道:“用不用我去瞧瞧?”
慶祥公主淚眼婆娑的搖頭:“他已經毒入膏肓,藥石無醫,唯有解藥才可根治。”
又聽著慶祥公主聊了幾句傷感的話,云瓷只能手忙腳亂的安撫著,過了許久,慶祥公主才說:“皇上對你無情,你也不必留希望,日后母憑子貴做太后,誰也不能耐你何?”
云瓷垂眸:“如今我已經沒其他選擇了,但憑義母安排。”
于是慶祥公主激動的拉著云瓷的手說:“今日本宮就做東邀皇上一塊來喝酒,到時將他強行留在鳳棲宮,待明日后,你腹中的龍子就名正順了。”
云瓷聞緊緊咬著唇,似是做了某種很大的決定才點了點頭:“聽義母的。”
“好孩子。”慶祥姑娘臉上笑意更濃,又抬起手摸了摸云瓷鬢間一縷秀發。
這時外頭小太監來傳話,坤和宮的趙王不慎墜入井中,幸虧被發現及時救了回來,雖無性命之憂,但人已經昏迷不醒。
周太后叫人抬著昏迷不醒的趙王去議政殿求情,傅璽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準予了趙王暫且不去青州,等休養好了身子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