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順也露出了些不太高興的表情。
“不管老師臨時起意是因為什么原因,但咱們馬上能參加四校聯誼比賽才是真。就像你勸那人的,有心思琢磨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想想怎么在最后這半個月想出個好創意,在半個月后拿出好名字給咱們老師沾光!”
停頓下,他又道:“一個殘廢還心里有病的學妹而已,老師照顧就照顧了,和咱們有什么關系?我現在只想怎么拿到好名次給老師沾光,對那些莫名其妙的八卦沒心情。”
話雖然如此,他的眼中到底露出了幾分對安春的嫌棄不滿。
十分鐘后,上課鈴再次響起,安春回到教室,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逐漸安靜下來的教室。
她在班級上沒有朋友,自然不會有人來主動和她說話。這點安春早就習以為常,只是,為什么總覺得這會的教室氣氛格外的奇怪,她還時不時總覺得有人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但她中間走神留意了好幾次,又偏偏找不到目標。
讓她頗為茫然。
不過找不到就算了。安春糾結半響就放棄,那些都不重要。
現在上的是歷史人文課,這一課對他們機械制造系并不是很重要,且安春在這課上的成績一向不錯。
所以這節課她并沒有花太多心思在聽課上,而是抽了張草稿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那些錯綜復雜的圖案組合在一起,是很精細的機械分解圖。
她現下是在為半個月之后的四校聯合比賽的參賽做準備。
剛剛安春去和羅布老師好好聊了一會。
談話的整個過程大概可以分為兩個過程,一是安春再次詳細的和羅布老師解釋了一下自己和席修霖的婚姻過程。
證明她的這段婚姻是理智的,不是作死發顛的。
另一方面則又是聽羅布老師將她狠狠訓斥一頓,將她平時不喜外出露臉,拒絕參加任何比賽的行為從多個角度痛批的一無是處。
并且說安春要是再這么內向下去,遲早要把自己給毀了,所以這次的比賽安春必須要參加,不僅僅要參加還必須全力以赴,不許弄些小動作敷衍一下就淘汰退賽!
不然他和安春沒完!
整個人都被罵懵了的安春下意識摸了一把臉。
她還能說啥?自然是無奈的答應,然后乖乖聽老師的教誨唄。
她都不敢提醒羅布老師,他以前是怎么欣賞自己專注學術半點不為外界各種比賽所動搖的堅定品質呢。
將年紀越大脾氣越暴躁的老師安撫好。
安春在課堂上構思參賽靈感時,倒是認真的琢磨了下半個月后的比賽。
有老師的嚴格命令擺在那,那那個比賽安春肯定是要參加的。而且是全力以赴的參加。
這點對安春來說沒有什么問題,她以前之所不樂意參加類似活動。原因有二。
一是那時候她心理有問題真懶得動,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被人打量和人接觸。
二則是那種可以出風頭的地方一向是席青南和暮微最喜歡出現的場所。一旦自己和那兩個人撞上,必然又會給自己帶來數不清的麻煩和不痛快。
她不愿意,自然就有多遠躲多遠。
一來二去,也就給了羅布老師那樣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