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顧及一下安春的面子。
安春三兩語將幾個人中那種緊張的氛圍說散,又隨口找了個理由讓席修霖暫時先離開此地。
安春才無奈的和老校長兩人說:“校長爺爺,席修霖那么做也是為了我好。您別老是欺負為難他呀。”
“哼!你這是護上了?”
老校長斜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酸:“你倒是護著他。怎么那小子之前對我那么不尊敬,我現在還說不得他一兩句了?”
“能呀,怎么不能說呢?等您和他空閑下來了,不管你想怎么說他都行,我絕對沒有二話。”
“只是今天人多。而且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就給他點面子,暫時放他一馬吧。”
安春笑嘻嘻的上前攔住老校長的肩膀,拉著他的衣袖撒嬌說道。
老校長皺眉瞧安春幾眼,拿她半點辦法沒有。
安春又眼巴巴的看向羅布老師,羅布老師還能怎么樣呢?
雖也很不爽,但還不是哼哼唧唧的答應了。
解決完這邊的小事,安春又在現場呆了一會兒。
看著現場并沒有其他方面還需要她留在這的必要,干脆先回去休息了。
雖說這場葬禮的主人公是她的父親,她也真情實感的為死者傷懷了幾天,但說到底,她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現在待在這,大家都覺得她身為死者的兒女,現在一定很傷心欲絕在強顏歡笑。
紛紛湊上來目光里露出同情的神色,再不停嘆息對她進行安撫安慰。
那種狀況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安春也有點待不下去。
變得不耐煩起來。
干脆找了個機會,直接和席修霖打了聲招呼自己先告辭離開。
反正大家不都覺得她現在傷心欲絕嘛。
那一個傷心欲絕的人,在這種時間段有點撐不住了,想要先回去休息,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事實證明,這的確如此。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的離開表示出疑惑或者不理解。
反而紛紛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自得感。
有人在角落里得意洋洋:“嘿,你們瞧,那小姑娘裝的瀟灑,但實際上還不就是一個藏不住情緒的小姑娘?”
“我早說了像她這樣叛逆的小姑娘。就該早點懂事,不然像現在家里出了事。她現在就算想后悔再想和父母親近,都已經晚了后悔莫及咯。”
物以類聚,說這話人的朋友都是和他一路的貨色,聽他這么說,剛想贊同。
突然表情紛紛一變目露古怪,畏懼的低下了頭。
原來是神出鬼沒的許烈不知何時站在了那人的身后。
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并對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那一口的大白牙在宴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和冰冷。
宛如野獸張開的獠牙。
“豁,兄弟挺會說的呀。要不咱倆出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