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也,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嗯?!彼]有避諱,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偽裝。
舒夢心頭一緊:“那是因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廷也打斷:“是工作上的事情。”
聽到他這么說,舒夢頓時松了一口氣,笑著抱住了他的手臂:“哎呀,沒事的啦,慢慢來嘛,你一定可以的。”
傅廷也沉默不語,抬眸看了一眼那慘淡的月光。
他忽然開口道:“我該回去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這么快……那好吧?!笔鎵粢荒槻簧?,感覺搬出父母還是挺有用的,瞬間覺得傅廷也責任心又重了幾分。
……
傅廷也跟舒家父母告別之后,獨自開車來到了損友沈遇家的私人會所。
開了一瓶酒,獨自一個人喝酒,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不知過了多久,沈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你這么晚了過來干嘛,要不是經理跟我說你來了,我都不想來?!?
“心里煩。”
“你煩什么???富可敵國,還兩位如花美眷非你不可,你有什么可心煩的?”沈遇語之間盡是調侃。
傅廷也冷眼看向他:“滾。”
“行,那我可滾了,你一個人在這里喝吧,待會兒可沒人送你回去?!?
傅廷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沈遇:“你為什么不結婚?這世界上就沒有你能看中的女人?”
沈遇微微挑眉,搖了搖頭:“我可是不婚主義,況且結婚了,只能被一個女人綁住,沒結婚的時候,我可以享用很多女人,你說哪個劃算?”
“人渣?!?
沈遇笑了:“你這句點評倒是挺到位的,但是我相信顧清雨對你的點評也是人渣吧?!?
男人沉默了,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快說說,你到底在煩什么?”
傅廷也身子向后靠去,仰著頭,望著那裝飾奢侈的天花板,嗓音慵懶:“我馬上要離婚了,然后,我又馬上要結婚了?!?
“你打算跟顧清雨辦手續了?”
“不然呢?你指望我跟顧清雨過一輩子?”他的語氣中盡是不屑,但是眼神中似乎卻有幾分不甘。
沈遇也倒了一杯,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問:“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還有什么心煩的?舒夢不是你兩年前就看中的女人嗎,怎么,現在看不上了?還是說,因為兩年前那件事,你對舒夢有些嫌棄了?”
傅廷也坐正了身子:“我跟你說句實話,至于舒夢身上的那些經歷,不是她的錯,我也不介意,但我現在才發現我不介意的原因是,我好像……沒那么愛她?!?
想到顧清雨的第一次不知道給了哪個野男人,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恨得牙癢癢,到現在他也還在讓人查詢這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聽完他的話,沈遇著實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那你愛誰?顧清雨?”
傅廷也沉默了幾秒,說:“沒有,我誰也不愛,女人就是個麻煩。”
但沈遇已經看透了,剛才那短暫的幾秒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
凌晨一點鐘。
顧清雨睡得迷迷糊糊,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