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她張牙舞爪,咬牙切齒,仿佛要把自己燒起來的瘋狂怒火都源自于他。
根源竟是她無法接受他沒先救她……
因為她很難受。
難受的只有像剛才那樣沒有頭腦的攻擊人,只有那樣,她才好受一點。
“抱歉……”
她無力的對警察說。
兩個警察勸了她幾句,跟老公再好好談?wù)勚惖膱雒嬖挘彤?dāng)是處理完畢,離開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吐亮。
淡金色晨光從大幅的落地窗里撲灑進來,照耀的人心神恍惚。
林素語瞇著眼睛看向窗外,大片的綠地,盡頭的森林,那不大的湖泊掩映在陽光還照射不到的地方,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可音,我要去吃早餐。”
她猛地掀開被子,下床。
江可音跟洛君澤只好陪她出院。
趙瀾尊在休息室里聽到張延齊來匯報,說林素語已經(jīng)離開療養(yǎng)院了。
他指尖夾著煙,如畫的眉眼被煙霧籠罩,看不出情緒。
半晌,煙被摁滅,起身去了墨蕪歌的房間。
墨蕪歌正哼著歌拿冰塊敷臉。
看到趙瀾尊的面色,似乎是預(yù)料到什么似的,眼圈說紅就紅的掉出眼淚來,“瀾尊,我錯了,我不該拉著她打這樣的賭,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吧。”
她口吻中滿是乞求。
她抬著腫的嚇人的臉讓他打。
趙瀾尊神情冷寂,盯了她許久許久,久到墨蕪歌都心慌心虛,坐立不安。
“瀾尊……”
寒冽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你應(yīng)該清楚,這些年我為什么會照顧你,是因為我答應(yīng)過你哥哥,讓你好好活下去。”
墨蕪歌紅著眼眶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