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安去找靖安王世子之際,那些使節(jié)帶來的手下,已經(jīng)把沈家研制出新式香水的消息傳了出來。
沈家的香水瞬間成了爆款!
“賣報了!”
“賣報了!”
“沈家研制新鮮香料,獲得各國使節(jié)一致好評!”
京都周報的賣報小童,也如沈安之前安排的那樣,借著這股風(fēng)頭走街串巷。
如今京城里的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聲音,這報紙也不貴,十文錢一份,就能獲取最新的消息,還可以讀書識字。
簡直不要太劃算!
每期的銷量,都在二三十萬份左右,已經(jīng)成為榮家的重要收入來源。
但更重要的是,它已經(jīng)成為沈安手中一柄強(qiáng)有力的武器!
“這個沈安真是個天才!之前還哭哭啼啼的哀求鄭有為,想要解決香料的事情,怎么如此短的時間就研制出了新的替代品?”
“我之前就說了!他很有可能是天上的星君下凡,要不然怎么又會飛天,又會制造那么多前所未聞的東西。
”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他搞出的東西雖然博人眼球,就好像之前那個噴火的巨人,只不過是用了障眼法而已!”
“你們有毛病吧?咱能不能聊回正題?你們都搶到了沈家的香水嗎?有多的話能賣我一瓶嗎?”
“滾……”
眼下的京城,又如同當(dāng)日榮家剛剛推出紫布一樣,全城轟動。
沈家店鋪門口,女人們已經(jīng)排成了長隊,把整個街道都給堵死了!
不為別的,只求能買上一瓶沈家的香水。
沈大福也因為數(shù)錢數(shù)的手軟,從之前的憂慮之中走了出來,每天都是笑臉迎人,樂得不可開支。
而鴻臚寺的使節(jié)大會,還在爭吵中繼續(xù)著,直到幾天之后,方才紛紛散去。
沈安也沒閑著,那日從靖安王世子皇甫仁軒那里出來后,就一直忙里忙外的,趕制出了一批香水的生產(chǎn)流水線。
在紅火的生意影響下,似乎每個人都忘記了香料的事情,可沈安卻憂心忡忡。
“沈安,你最近有些憔悴了!”
榮錦瑟看著眼前微微皺眉的男子,芊芊玉手輕輕抬起,想要撫平對方的憂傷,卻又矜持的放了下來。
她的細(xì)微動作,沒能逃過沈安的眼睛:“我沒事!就是這幾天為了擴(kuò)大香水的產(chǎn)量,連夜加班有些疲累。
”
“來,我們干一杯!”沈安拿起酒杯,遞了過去,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眉開眼笑的問道:“這么多天沒見了,娘子有沒有想我啊?”
“想你個大頭鬼!”
“哈哈,我就是大頭鬼!你承認(rèn)了!你就是想我了!”
“去死!”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榮錦瑟也十分難得的奉陪到底,足足喝了七八壺竹葉青酒。
也許心中有事,又或者酒量本身就不咋地,沈安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凳子上都是七扭八歪的。
“娘子……我……如果我出事了,你你你千萬別哭!”
“找一個,找一個好人家……千千萬不要像我這樣的好人家,然后嫁給他,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
沈安的舌頭已經(jīng)打結(jié),不停的重復(fù)著幾句話。
別人忘記了,可他沒有忘記香料的事情。
但是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預(yù)測,使節(jié)大會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那日皇甫仁軒把他叫去,說的話猶在耳邊。
“王家和錢家背后,都是太子!你如果想扳倒他們,除了皇帝,誰也做不到!”
“可是皇帝會不會因為你,跟一國儲君的太子鬧僵呢?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個數(shù)!”
太子是王家的幕后大佬,沈安早就在公主生日宴上看出來了。
他同時也看出了皇帝和太子之間的嫌隙,才會因為生怕卷入權(quán)斗,這些天忙碌之余,他還逼著自己每日去國子監(jiān)上課。
可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他想安心賺小錢錢,別人又不同意。
迫于無奈的還手,卻要面臨一個嚴(yán)峻的問題,皇帝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商賈,跟太子翻臉嗎?
到底要不要趁著鄭有為他們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去把鴻臚寺倉庫里的香料給偷出來呢?
可是……
鴻臚寺是什么地方,派個人小偷小摸的去打探消息,已經(jīng)是勉為其難。
想要從里面將幾百斤的香料偷出來,那就是難于上青天!
糾結(ji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