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離開陸家也沒閑著,繞了好幾條街又換了身男裝,經(jīng)過喬裝改扮之后,赫然就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保準(zhǔn)連親爹都不認(rèn)識了。
“你要假扮神醫(yī)?”
傅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狐疑地盯著云瓷,其實他只是恰好路過,看見云瓷鬼鬼祟祟地進(jìn)了間鋪子,再次出來就變了樣,才上前問了幾句。
“可瞧得出來?”
傅璽認(rèn)真地看了眼,誠實地?fù)u頭,不得不說她喬裝打扮得非常成功。
云瓷微微笑,刻意低沉了聲音說了幾句話,微微佝僂著腰往前走,走了幾步后回過頭斜睨了眼傅璽:“對了,你身上的毒可好些了?”
說到這,傅璽的確要感謝云瓷,才兩日的時間他就覺得身子輕盈不少,甚至連往日定時要喝的湯藥都不必喝了。
“好多了。”
他這個人最怕欠人情,于是從懷中將一本冊子遞給了云瓷,云瓷接過還未問,傅璽已經(jīng)閃身離開。
云瓷打開了冊子瞧了眼,頓時眼前一亮。
呵!
竟是陸硯辭上奏給皇上的原奏折,奏折里還夾雜著一封書信,寫著發(fā)現(xiàn)納蘭信種種不軌行為的詳細(xì)過程,其中還包括哪幾位大臣參與了。
奏折下方還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朱砂筆,已閱。
看完了奏折,云瓷恨不得將陸硯辭大卸八塊,這渣男!忘恩負(fù)義,當(dāng)年陸家被陷入一件秘案中,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還是納蘭信東奔西走,耗費了無數(shù)銀子和人脈,才將陸家洗清冤屈。
這王八蛋居然恩將仇報,花了三年時間去算計納蘭信,太可怕了!
整理好思緒,她冷著臉來到了陸家門前,凝思片刻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完全改變了先前的主意。
拿著云瓷的腰牌順利進(jìn)入了陸家。
陸老夫人看著一名老者走了進(jìn)來,身后空無一人,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老夫人,這能行嗎?”葉夫人也是半信半疑,萬一將人給醫(yī)壞了,得不償失。
云瓷走了進(jìn)來,伸手摸了摸下頜上的胡須,行動極快地來到了陸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昨兒夢魘數(shù)次,如今還有心悸,頭暈的毛病,一個時辰前還大怒大悲......”
話音落,云瓷的手一把捏住了陸老夫人的下頜,將一粒藥丸丟入陸老夫人口中。
吧嗒!
又將陸老夫人的上下頜合上。
“嗚!”陸老夫人疼得叫出聲。
“大膽,居然敢對我家老夫人不敬,來人吶......”顧嬤嬤拔高了聲音要喊人。
云瓷卻已經(jīng)松了手,后退兩步坐在了椅子上,那利索的行動壓根就不像是個老者。
一群護(hù)院沖了進(jìn)來正要捉拿云瓷。
陸老夫人卻趕緊擺擺手:“都退下!”
“老夫人?”
“退下!”陸老夫人一聲呵。
“是。”
剛才那一粒藥丸入腹后,陸老夫人頓時覺得神清目明,連頭暈?zāi)垦6己昧耍路鸱e攢在胸口的大石頭被挪開了般舒暢。
收起了剛才的輕視,陸老夫人趕緊說:“敢問神醫(yī)尊姓大名。”
“大名就不必了,我不過是受人之邀來府上看病罷了,別耽擱我時間,病人在哪?”云瓷擺足了架勢。
陸老夫人趕緊對著葉夫人使了個眼色,葉夫人見眼前人的確有些本事,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點頭同意了。
于是陸老夫人親自在前方帶路,也未曾提過葉嘉儀身份,只將人引到了瓊琉閣。
“神醫(yī),人就在里面。”
云瓷抬腳進(jìn)門,來到榻前看著葉嘉儀臉色慘白地躺著,鬢間濡濕,下半身的確是染紅一片。
她一枚銀針落下。
“啊!”葉嘉儀赫然叫出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剛要掙扎,卻被云瓷呵住:“給我按住她,否則一尸兩命!”
丫鬟聞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將葉嘉儀的四肢都按住了。
幾枚銀針落下。
葉嘉儀疼得渾身哆嗦,恨不得就這么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