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離開。
“氣死我了,就這么一個不值錢的賤丫頭,還寵的跟個寶似的!”納蘭老夫人張嘴便怒罵,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這么個玩意。
書房內
云瓷緊閉雙眸,眼角還劃過晶瑩淚珠兒,嘴里呢喃著不要不要,父親快跑。
“云瓷,云瓷,為父在這。”
納蘭信平日里很忙,但只要有時間都會陪伴云瓷,他印象中的女兒溫婉堅毅,落落大方,循規蹈矩,是個十足的大家閨秀。
他也從未見過云瓷這般柔弱的一面,只惱恨自己為何沒有好好護著女兒。
云瓷適當睜開眼,用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看著對方,怯怯的喊了聲父親。
“云瓷,為父在這。”
納蘭信安撫了云瓷的情緒后,云瓷吸了吸鼻子:“父親,剛才祖母和二嬸說府上為了您,已經掏光了家底兒,要女兒將母親留下的嫁妝填補回來,女兒......女兒只要父親平安歸來,那些身外之物根本不重要。”
一聽這話,納蘭信眉頭擰的打結:“這不是胡鬧么,為父為人坦蕩,根本不需要打點,何況才區區幾日,哪用得上賠上家底兒這么嚴重。”
這已經不是納蘭老夫人第一次打上唐氏留下的嫁妝了,可納蘭信派人早就將唐氏的嫁妝全都挪出府,派人看守,這才讓納蘭老夫人算盤落了空。
這是愛妻留給女兒的,納蘭信絕不可能讓旁人挪動。
“父親,祖母說的很嚴重,應該不會是假的吧?”云瓷故作天真。
納蘭信深吸口氣安撫道:“家里的事有大人操心呢,你不必摻和。”
他幾次想要問起陸家的事,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女兒嫁了人,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他不想讓女兒夾在中間為難。
“老爺,陸家二郎聽聞大姑奶奶暈過去了,特意來看看。”小廝在門口回稟。
納蘭信一聽陸硯辭在門口,眼底劃過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