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怎么樣?”若嬤嬤焦急道。
陸老夫人只覺得耳朵嗡嗡的,似是有什么人在說話,可惜她聽不清了,又想起剛才的窩囊氣,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等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陸老夫人望著外頭漆黑的天,只覺得嗓子發(fā)干,被扶著起來灌下大口茶之后,整個人才算是緩和不少。
“二郎怎么樣了?”
“回老夫人,二少爺傷勢有些嚴重,還昏迷著,不過大夫說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需靜養(yǎng)。”
陸老夫人又氣又心疼,心里懊悔就不該答應(yīng)讓陸硯辭兼祧兩房這事兒,一步錯步步錯,害的陸硯辭被人恥笑。
“老夫人,今日二少夫人的確是過分了,那些東西根本不值十萬兩銀子。”若嬤嬤低聲道:“二少夫人就跟變了人一樣,不止對您下手狠,對納蘭家也是如此,納蘭老夫人病重求藥,二少夫人私底將人參賤賣,逼著納蘭家不得不高價買回。”
若嬤嬤將這兩日打聽的消息一一復述。
還將丹雪閣上門討債的事說了,丹雪閣的人拿著欠條,短短一日就漲了不少的利息。
這事兒要不是納蘭家壓制的快,外頭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
最后還是方氏拿出嫁妝,再加上納蘭老夫人填補一些,才將銀子湊夠了贖回欠條。
不僅如此,納蘭家還惹上了人命官司,外界都傳納蘭家心虛故意殺了六婆。
不少人都懷疑納蘭擎究竟是不是納蘭老夫人的親兒子,為此,納蘭老夫人又氣病了。
納蘭家也是一團亂糟糟。
“奴婢覺得這事兒也太巧合了,一個兩個都和二少夫人扯上關(guān)系,二少夫人心狠起來,可真是六親不認。”若嬤嬤沉思片刻,又補充道:“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外頭人人都在夸二少夫人孝順懂事,還同情二少夫人在陸家的遭遇。”
明明是二少夫人咄咄逼人,可好處全都讓二少夫人一個人占了。
陸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算是領(lǐng)教到了云瓷的手段了,今日那架勢,簡直比她年輕的時候還要狠。
“那現(xiàn)在能怎么辦?”陸老夫人實在是拿云瓷沒轍了。
“老夫人,二少夫人對二少爺肯定是有感情的,若是趁著這段時間培養(yǎng)感情,說不定二少爺?shù)拿u也能慢慢的回轉(zhuǎn),咱們只要拖住二少夫人,等夫人回來,夫人肯定會有法子的。”
若嬤嬤的意思是勸陸老夫人別硬碰硬了,再繼續(xù)激怒云瓷,只會讓人對陸家更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