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經說出口,大家先是一怔,繼而全都贊成的直點頭。
“厲書記的分析有道理。”
張全龍終于理解厲元朗為什么觀察四周情形。
看也是白看,他們在明處,別人在暗處,大晚上的想要發現對方,不容易。
“厲書記,我看你別回家住了?!睆埲埡眯奶嵝训溃骸耙蝗ノ壹??!?
韓衛搶著說:“還是去我家住吧,我早想和厲書記說話了?!?
張全龍搖頭直接否定,“你兒子那么小,住著不方便。我家大,只有我老婆和女兒,還有空余房間?!?
厲元朗聽到韓衛有了兒子,不禁欣喜萬分:“孩子多大了?”
韓衛憨憨一笑,“才三個多月,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嬰兒?!?
“好哇,韓衛,祝賀你榮升爸爸?!?
高燦儒沒有語,他是被厲元朗的那段分析給震撼住了。
眼角余光不住觀察左右,心頭升騰起一種莫名的緊張。
厲元朗謝絕了張全龍和韓衛的好意,他沒什么可怕的。
這幾年來,他經歷過許多,生死之間都有過,還怕這個不成!
說了一會兒話,高燦儒率先分手,打車走了。
厲元朗坐進韓衛開的車里面,張全龍偷偷問他:“你對高燦儒今晚表現有什么感想?”
“全龍,你話里有話,不妨明說出來?!?
“我搞公安多年,憑我的經驗,我感覺高燦儒并沒有完全說實話,他一定還藏著別的事情?!?
“嗯。”厲元朗說道:“我也有這個直覺,高燦儒是說一半留一半。而他留的這一半,將非常關鍵。”
同時,厲元朗還分析著,“全龍,你說今晚買單之人是在告訴我們,也是給他一個警告吧?”
“有這個可能。”張全龍托著下巴苦思冥想,“我最感興趣的是,張國瑞到底為什么如此著急,胡方義要告訴他什么內容?”
“看來,這些疑問要等到我們上任后才能解決?!眳栐蕦χ_車的韓衛說:“你這個刑偵大隊長,可有事情做了。”
“是的,厲書記?!表n衛說的簡單,實際心里早有在盤算了。
張全龍知道,即使有人監視,對厲元朗包括他還有韓衛,看不出來有危險意圖。
也就任由厲元朗回到老房子,單獨去住了。
家政干活利落,窗明幾凈,屋中還散發著好聞的香氣。
而且,茶幾上擺放著洗好的新鮮水果,冰箱里新添了不少東西,有蔬菜有肉,還有速凍食品。
就連浴室里,也擺放新買的洗漱用品。
不得不說,張全龍細心周到,能想到的全想到了。
就是厲元朗一個星期不下樓,家里的食物足夠他一人堅持的,更省得他專門出去買了。
厲元朗先去泡了一個熱水澡,渾身毛孔舒展開,緩解了疲勞,更讓他感覺到舒服滋味。
這期間,他接到秦景打來的電話,“厲書記,我找到你前妻水女士了?!?
“什么!”厲元朗身子往前一探,帶著全身水花灑出浴盆,把地墊都給弄濕了。
厲元朗根本管不了那些,急促問道:“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安江省的懷城市,她……在精神病院里,目前狀況很不好……”秦景躊躇著,盡量斟酌著詞語說話。
“我兒子谷雨呢?”
“對不起,暫時沒有谷雨的消息,他沒和他媽媽在一起。”
厲元朗頓感失望萬分,眼睛有些發直。
“厲書記,您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來一趟,因為……因為水女士的治療費用恐怕不夠。院方聯系不上她的家屬,限時三天之內再不交錢,就要停止治療,還要送到社會救濟部門,他們不管了?!?
厲元朗皺緊眉頭,心中又氣又急,連忙安慰秦景,他趕明早的班機直飛安江省,見面再做打算。
無論怎么說,別人不管,厲元朗是要管水婷月的。
只是厲元朗兜里錢也不多,忽然想起韓茵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只能暫時用它救急了。
一查銀行卡里面的金額,厲元朗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