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手也沒打攪他,知道這位萬高參每每這個時候,多半是在思考。
車子把他們兩人送到懷城機場之后,就折返回去了。
助手一臉不解問:
“先生,懷城機場飛往江浦的航班一周只有兩班,今天沒有,怎么辦?”
萬海堯臉色陰沉,眉頭緊鎖說:“你趕緊找車,我們馬上去海新市機場,不飛江浦了,直接飛回花都市。”
助手更加迷糊了,搞不清楚這位高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沒辦法,服從是他的天職,萬海堯說什么他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
當萬海堯兩人著急忙慌鉆進一輛出租車里,不住提醒司機快點開,錢不是問題。
給人一種感覺,他似乎要馬上離開懷城這個是非之地。
何文江倒是有手段,不到四十分鐘,他就趕到何文滿的住所,拿著一份檔案袋,面色驚慌的遞給何文滿。
“大哥,厲元朗的材料我搞到了,你看看吧。”
然后坐在沙發(fā)里,抽著雪茄煙,表情沉重。
何文滿也沒問,迅速打開,拿出里面一摞印著字體的紙張。
他以最快的速度挨張翻看,尤其最后一頁,頓時,整個人僵住了。
“他、他竟然是陸臨松的女婿?”
“一點不假。”何文江大口噴著煙霧,面色憂慮說:“大哥,說句不敬的話,你讓我昨晚害死厲元朗,就是找死!”
何文滿生氣的反駁道:“我怎么知道厲元朗還有這么大的背景。”
忽然間,何文滿想到什么,一屁股坐在寬大老板椅上,使勁錘了一下桌子。
“怎么回事?”何文江蒙圈了。
何文滿微微閉上雙眼,不住甩了甩頭,十分懊悔道:“萬海堯把我騙了。”
何文江聞聽,更是迷惑不解。
“這個老家伙,我說他走得這么急,一定得到什么壞消息了。”來不及詳細解釋,何文滿即刻交代何文江馬上去辦幾件事。
厲元朗在軍分區(qū)過得優(yōu)哉游哉。
吃得好,睡得香。
沒事就跟廉明宇下圍棋。
廉明宇善于琢磨,這是他的強項。
厲元朗象棋有水平,圍棋就差了點意思。
“明宇,要不咱們改成五子棋吧,你看我的圍棋水平,就是給你搭個棋架子,純粹的擺設。”
廉明宇拿著棋子,無奈搖頭,“玩不過就耍賴,行啊,五子棋就五子棋,你先手。”
“還是你先來,你進攻我防守。”
很快,棋盤上的黑白子按部就班排出陣型。
廉明宇邊往棋盤上放棋子,邊說:“省里已經(jīng)把何氏兄弟控制起來了。”
厲元朗點頭,“我聽說了。明宇,懷城的事情我不關(guān)心,反正他們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跑不出省委的部署。我關(guān)心的是,江浦市和花都市。”
廉明宇明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總不能隔著鍋臺上炕吧。只有處理完懷城問題,江浦和花都自然跑不掉。”
厲元朗想了想,說:“也不知道何家到底腐蝕了多少干部,我有個大膽預測,這次與之有牽連的市領(lǐng)導,不低于這個數(shù)字。”
他張開兩只手,顯現(xiàn)出十根手指頭。
“不算少了。”廉明宇嘆息道:“一個懷城市,副廳級干部才有多少?要是超過這個數(shù)字,不僅是老百姓的不幸,也是我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