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厲元朗交完實底,袁順強臨走前,詭秘的透露一條消息:“元朗,我們家老爺子聽了陶力源的事情很生氣,我估摸著,這通電話是少不了要打的。”
“你先休息,有事盡可以找我。只是演戲要演的逼真,暫時先不要使用通訊設(shè)備,若是打電話,我的房間有座機,隨時可用。”
最后這幾交代,是他們之間的朋友關(guān)系,和最開始的正式談話不同。
厲元朗明白,袁順強一旦出手,陶力源的日子可就不舒服了。
眾目睽睽之下,厲元朗被京城紀委的人帶走,影響最大的當屬楊自謙了。
一連幾日,他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蔫頭巴腦,一點提不起精神。
省委副秘書長謝彥東把他叫去,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直接讓他回家反省。
反省什么?
還不是眼看厲元朗位置不保,楊自謙由寵兒變成棄子,謝彥東憋了許久的火氣,全都撒在他身上。
費盡腦汁安排給厲元朗的保姆薛玲,卻被厲元朗識破退了回去,謝彥東這張臉往哪擱。
偏偏楊自謙夫妻不知好歹,經(jīng)常上門幫厲元朗做家務(wù),使厲元朗更不打算用長期保姆了。
眼下厲元朗走背字,他卻還不使勁踩一踩,出心中這口惡氣。
厲元朗他惹不起,楊自謙就變成他的出氣筒,該收拾就收拾,誰讓你上錯車買錯票呢。
郁悶無比的楊自謙待在家里,老婆王美云下班回來,眼見頹廢的丈夫,忍不住心疼起來。
“自謙,你別聽別人怎么說,厲書記是個好人,我相信組織會查明真相,還他清白。”
面對妻子通情達理的安慰,楊自謙躺在沙發(fā)上,心有不甘得望著棚頂說:“厲書記肯定沒事,這是有人故意找他茬。美云,我怎樣無所謂,大不了還像以前那樣坐冷板凳。”
“只是我覺得,這件事蹊蹺,厲書記來寧平省半年多,無論在襄安還是省委,做了多少件令人拍手稱快的好事。盧甘偉在寧平作惡多端數(shù)年,沒人動他。”
“不是他盧甘偉手腕有多高明,還不全看在金石瀚的面子上么!厲書記不信邪,第一把火就將盧甘偉及其同伙燒的外焦里嫩,大快人心。”
“我親眼所見,項本志代表受害者家屬面見厲書記時,當場要給厲書記下跪磕頭的感人場面。這么一位好領(lǐng)導(dǎo),怎會遭受紀委調(diào)查的命運。我是為厲書記鳴不平,我難受,心里憋得慌。”
王美云好相勸,“我懂你的心思,可事已至此,我們都要放平心態(tài),傷感不是解決問題的妙方。”
“厲書記的好,是為老百姓好,自然也是為非作歹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觸碰到某些權(quán)貴的利益蛋糕,那些人還不瘋狂報復(fù)。”
“有那么一句話,要使其滅亡,就要讓其膨脹。我相信,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楊自謙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要按你說,正義干嘛要缺席?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王美云也不生氣,十分認真的反詰道:“你別不信,我看厲書記有大富大貴的面相,定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楊自謙盯著妻子看半天,“怎么,你還會相面?”
“哼!”王美云洋洋自得說:“別忘了,我爺爺可是出名的術(shù)士,我這屬于遺傳。”
“哦,你不提我還真忘了,你家倒是有這方面的真?zhèn)鳌.敵跷易浒宓剩惆职志驮鴩诟肋^我,人走背運不超過三年,才幾個月,厲書記就重新啟用我了。”
說點題外話,楊自謙的心情好多了。
家里冷鍋冷灶,女兒又住校,夫妻都不想做飯,干脆去外面吃晚飯。
楊自謙喜歡酸湯魚,不過他不打算去路邊小店,生怕被人認出,偷拍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提議去一家特色酸菜魚館,那里環(huán)境好,而且他與老板熟識,可以從后門進去。
開車到了地方,往包間走的路上,楊自謙進門之前無意中掃了外面一眼。
一張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閃,楊自謙頓時愣住,急忙跟了幾步,再次確認,沒錯,就是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