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連睫毛尖尖都透著輕蔑。
他越過她,徑直下樓去了。
棘到了樓下,才瞧見宋姨煮了兩碗面,顧忱曄已經拿著筷子在吃了,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面條上還臥了個煎得金黃焦脆的雞蛋、芽菜肉末和幾片綠油油的蔬菜,還撒了一小把蔥花,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筷子一挑,熱氣裊裊,香味撲鼻。
面很燙,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挑著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焦距的視線隨意的掃過餐廳,最后落在顧忱曄身上:“你沒吃飯?”
“嗯
“你喜歡皎皎?”
顧家早幾年就搬出大院了,兩家也不在一個方向,顧忱曄今天出現得那么巧,她不信這其中沒有皎皎的手筆。
男人吃面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皮看向她,面上波瀾不驚,說出的話卻十分難聽:“你剛剛灌進腦子里的水還沒倒干凈?”
棘只看著他,并不接話。
她看人時很專注,眼尾向下,再配上那張濃顏系卻有些厭世的臉,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壓迫感。
顧忱曄被她看得沒了胃口,放下筷子:“爸媽有東西讓我帶給伯父伯母,只是不巧,剛到樓下就見到你惡毒囂張的一面
語氣不溫不火,眼底流露出的嘲諷將他臉上輕鄙的意味表達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