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袖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朝自己跌跌撞撞走來的慕云瑤:“費了那么多心思策劃的大戲,怎么甘心不看結局?”
    “果然是你,棘,果然是你做的,”她猩紅著眼睛,歇斯底里的沖著她吼:“我要報警,告訴警察是你陷害我爸,我爸沒罪……”
    “陷害?”棘嗤笑,神情冷淡而嘲諷:“你這些年在國外的那些巨額消費,你以為是怎么來的?”
    “……”
    慕云瑤撥號的手一頓,棘的每個字都精準的扎在她的心尖上,她視線渙散的盯著她,許久才喃喃出聲:“忱曄……我要給忱曄打電話,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給忱曄打電話。”
    “你確定,要給顧忱曄打電話?”
    “……”
    慕云瑤低著頭,半晌‘呵呵’的笑出了聲:“棘,我是不敢,但那又怎樣?輸的人還是你,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場,到最后還是拿我沒辦法?!?
    她抬頭,猩紅著眼睛看她,眼底全是暢快和得意:“你最恨的人是我,最想送進監獄的也是我,可惜,我現在依舊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逍遙自在。你是不是很氣?很想殺了我給那個誰誰誰陪葬。”
    她挑釁的往前走了兩步,故意激怒棘:“我現在人就在你面前,你殺了我,就能替那個小賤人報仇了?!?
    “就這樣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哈哈,哈哈哈!”慕云瑤撐著膝蓋大笑,“你不用找借口,你就是貪生怕死,孬種……”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次直起腰時,眼前哪還有棘的身影。
    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剛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她喝醉后幻想出來的場景。
    ……
    棘離開后的第五天,周舒月才發現聯系不上人了,她火急火燎的趕到顧公館,正好撞上要出門的顧忱曄:“忱曄,棘在家嗎?她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焦急的探頭往里張望。
    “她去國外了?!?
    “國外?”周舒月的面色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那她……”
    還回來嗎?
    顧忱曄:“……嗯。”
    周舒月:“她多久回來?你能聯系上她嗎?”
    自從那天棘在警局阻止自己公開她的身份后,她就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會出變故。
    “快了,”顧忱曄含糊的應了一聲,“媽,我公司有事要先去處理,您是進去休息,還是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不用,我開了車。”
    ……
    慕家。
    慕云瑤呆坐在沙發上,雙手搭著膝蓋,對周圍進進出出的人視而不見,她臉上滿是宿醉后的痕跡,發腫、憔悴、蒼白、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