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和方琰都想到了同一點，兩人對視一眼，也就什么都沒問。

嚴凱旋則顯得有點不太自然，“都說了，什么也沒看……”

方琰笑笑，把鏡子還給他，“那就接著美！美一點對咱們律所的形象也好嘛！”

兩人回到辦公室，方琰輕拉一下百葉窗，看到正在忙碌的孟嬌的身影。

孟嬌真的是個勤勞又善良的姑娘，性格也柔軟有耐心，她們真的都很喜歡她，還有囡囡，簡直被大家寶貝得不行！

如果說做姐妹和做同事，自然沒得說，可要是和嚴凱旋……

“這件事孟嬌應該是還沒覺察。”方琰肯定地說。

聶辭嘆息一聲：“別說是嬌嬌了，咱們不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嗎？而且，還是凱旋那小子不想藏了，或是藏不住了，這才讓我們發現的。”

“說得有道理。”

方琰走回來，面部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凱旋那小子對女生有一套，萬一孟嬌真的對他……到最后恐怕傷心的一定是她。”

即便她們跟嚴凱旋要更熟悉也更親近，但這種事沒有親疏遠近一說！

聶辭想了下，說：“我去找凱旋聊一下，不管怎么說，嬌嬌和囡囡也是我帶回來的，我得為她們負責。”

“好，你去，快去！”

方琰對嚴凱旋還有方愫這些跟她一起創業的小年輕，還是很照顧的，就像個大姐姐一樣。

下午，聶辭單獨叫嚴凱旋去樓下喝了杯咖啡。

“凱旋，你……”

“辭姐，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嚴凱旋攪著面前的咖啡杯，年輕俊朗的面容沒有一絲回避，“是，我是有點喜歡孟嬌，我承認。”

“……”

他這么爽快，倒把聶辭整不會了。

她沉默兩秒鐘才開口：“也僅僅就是喜歡吧，你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吧。”

“辭姐，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嚴凱旋也是被氣笑了，“我喜歡她，就跟上學時暗戀班里某個女生一樣！”

聶辭聽到后也松了口氣，“那樣最好。”

她說：“凱旋，盡管有些事你心里清楚，那我也要再提醒你一遍。你跟嬌嬌是兩個世界的人，盡管我也很討厭用階級劃分類別，可這就是現實，她曾被拐賣過，給像昆興海那樣的人做老婆，被他們一家長期虐待，甚至還有一個女兒……”

嚴凱旋突然打斷她：“辭姐，別再說了，我都知道。”

聶辭靜靜凝視他一會，“好，我不說，你心里清楚就好。”

再之后，兩人再沒說過關于孟嬌的話題，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會，可聶辭看得出，嚴凱旋的情緒有點失落。

這時，有人才進咖啡廳。

“聶辭？”

龍安進來時就看到了她，朝兩人徑直走過來。

嚴凱旋是個有眼力見的，馬上笑道：“辭姐，我先上去了，你陪我龍安哥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