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神意不得不再次感嘆了聲,世子妃的身份果真好用至極,連永平王都能給她撐腰。
楚訣的大腿,她是抱定了。
目光自瘋狂磕頭的三人身上收起,就見永平王正殷切的看著她:“兒媳,此處無甚好留的,快與為父回府吧!”
長孫神意搖搖頭,隨后走下臺階,嘆息道:“王爺可能有所不知,老王妃昨晚就將我休棄了,說我不配為世子妃,我亦答應了老王妃不再出現在世子面前,今天即便是她老人家親自來了,這永平王府,我也是不能回的。”
飛雨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
世子昏迷前交代他務必找到世子妃,說是只有世子妃才能解此奇毒。
這老王妃怎么到處添亂,若世子妃再不見世子,該如何解毒?
世子豈不是又要被埋入皇陵?
永平王救兒心切,立刻走到長孫神意面前,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作了一揖:“兒媳,此事都是我母親的錯,我在這里替她老人家認錯了,訣兒現下需要你,請與為父回吧!”
二房一家一聽,都忘記磕頭了,直勾勾的看著兩人。
王爺竟然給長孫神意道歉了?
長孫神意也連忙回了一禮:“不妥,我擔不起王爺的禮,蘭因絮果,也不該王爺與我賠禮道歉。”
“那老身呢?”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眾人只見那平日里腿腳不好的老王妃正步行而來,身后抬跟著八抬大轎和一溜兒的紅漆木箱子。
等近了眼前,老王妃早已沒了昨天的囂張和蔑視,一雙渾濁的眼睛泛著紅血絲,拄著拐杖站在長孫神意面前。
見到老王妃來了,院中嘈雜之聲響起——
“老王妃怎么來了?”
“還帶著八抬大轎!”
“后面那箱子是什么?”
“彩禮吧……當時陪葬可是啥也沒給……”
……
奴仆切切私談,長孫神意只當沒聽到,她連目光都沒看向老王妃,只垂眸理著自己的衣袖。
見狀,老王妃直接朝著長孫神意雙手合十,隨后彎下了腰身——
“長孫姑娘,昨日是老身的不是,老身在此給你賠不是了!”
長孫神意只覺身后的議論聲更響了,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的不可思議起來。
她勾了勾唇:卻也未將她扶起來,淡淡道:“老王妃不必如此,我既答應了……”
“若長孫姑娘與我回府,老身保證,以后你就是世子妃,老身絕不干涉。”
長孫神意一頓!
絕不干涉?
那她以后豈不是可以在永平王府橫著走?
原本也只是想搓搓這老王妃的銳氣,既然她這么說了,那感情好啊。
見長孫神意還不語,老王妃又咬咬牙道:“可是需老身跪下迎你?”
聞長孫神意回過神,聽到身側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她覺得這譜擺的也差不多了,便伸手攔了下老王妃:“祖母嚴重了。”
一聲祖母,便是她愿回永平王府了。
飛雨激動的涕淚四流,世子有救了!
長孫神意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坐著八抬大轎回了宴寒苑,走時還不忘指揮人將老王妃帶來的彩禮又帶回了王府。
笑話!
留在這里豈不是便宜了二房?
宴寒苑
楚訣房門口站了一大群人,皆端著袖子哭哭啼啼,也不知是真哭假哭。
長孫神意一到,眾人就停止了啼哭,一雙雙眼睛神色各異的盯著她看。
永平王平妻巫惜香拉住永平王,眼帶懷疑:“王爺,她……真的能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