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似真似假,睡得迷糊。
葉小五揉著酸脹的腦袋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外面太陽明晃晃的刺眼。
攥著領(lǐng)口聞了聞,一身的難聞酒味兒,連她自已都嫌棄的五官扭曲。
連忙沖去浴室,從頭到腳都認真洗了遍,過夜的酒精氣息被清爽好聞的沐浴露味道沖走。
洗洗刷刷的時侯,斷片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詭異的畫面。
下意識摸了下嘴唇,總覺得昨晚喝大了,亂親了什么人。
依稀記得是秦瑞送她回來的,難道……她強吻了秦瑞?
不至于吧……秦瑞長得比較小白臉,壓根不在她審美和性.癖上。
但她并不信任自已的酒品。
洗漱干凈后,她立刻給秦瑞打了個電話。
一接通,秦瑞就笑說:“算算時間,這個點你應該剛酒醒,一清醒就給我打電話,看樣子你已經(jīng)被我迷住。”
葉小五鄙夷道:“是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迷得鬼迷日眼,說點正事,我昨晚喝醉了,有過激行為嗎?”
過激行為?
秦瑞很肯定的說:“有啊,當然有,你都不知道你喝醉了多熱情,多奔放。”
葉小五心臟咯噔一下,“我……我干嘛了?”
難道不止是亂親人,還有更嚴重的情節(jié)?
“你打人啊!打人的力氣老大了!捶的我胸口到現(xiàn)在還疼!”
她暗暗松了口氣:“就、就這樣?”
那還好,沒干太脫軌的事情。
秦瑞反應過來,哈哈笑出聲:“你不會以為我們睡了吧,昨晚你連你家門都沒給我進,我只好紳士的離開。不過,你把我胸口捶的那么疼,作為補償,這周末是不是該請我去你家讓客,順便讓頓飯給我吃?”
“你想的還挺美。”
確定無事發(fā)生,她懶洋洋的回了句,眼神一瞥,發(fā)現(xiàn)餐桌上放著兩只杯子。
昨晚喝太醉,妝都沒卸,那只有明顯口紅印的水杯肯定是她用的。
另一只杯子里也有水,但杯沿沒有痕跡。
她一愣,問電話里的秦瑞:“等等,你剛才說,你昨晚沒進我家?”
秦瑞應聲說:“是啊,我倒是想進去喝杯水,你不讓我進,下周怎么著也得讓我進去討杯水喝吧。”
所以,這另外一只杯子,是誰用的?
難道家里進賊了?
葉小五盯著那只杯子,后背發(fā)毛,安全考慮,她立刻開了電腦,去看這層樓的入戶監(jiān)控。
看了半天,就在她快進到昨晚九點半左右——
電梯門打開,走出來一道挺拔桀驁的男性身影。
她眼眶驟縮,心跳都停滯了。
連忙點了暫停鍵,畫面停留在那兒。
監(jiān)控錄像畫質(zhì)并不清晰,但足以讓人看清那具身形和那張臉,極致的醒目。
將筆記本電腦拉近,不敢置信的反復看了好半晌。
消失了整整八個月的男人,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眼前!
不僅活著,在昨晚,他還進了這個房子。
可他人呢?
她盯著監(jiān)控屏幕,下意識去摸手邊的手機,結(jié)果碰倒了旁邊他喝過的那只水杯,里面的水漫過手機。
她連忙抽紙擦干,翻到那個私密號碼,撥出去的時侯,她手指頭跟著心尖一起顫。
是真的還活著吧?
電話響了好久,比起這邊的緊繃,接電話的人似乎漫不經(jīng)心:“喂?”
僅憑一個“喂”聲,葉小五幾乎立刻確定對面的人是活的蕭衍!
她呼吸滯住,聲帶像是卡殼一樣,好半晌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蕭衍等了半天,幾不可聞的輕嘆了聲:“有事嗎?”
她還沉浸在他活著的巨大震驚中,尚未感覺到氣氛的微妙,只高興的說:“你、你……你真的還活著!那、那這么久你去哪兒了,既然你沒死,為什么要讓費叔把遺產(chǎn)轉(zhuǎn)交給我?”
還有,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昨晚明明來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