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秦秘書怔了下。
半晌,她輕聲說:“不可能吧!季太太那么愛您,怎么可能把婚戒賣了?”
季炡的回答是掛斷電話。
手機扔到餐桌上,看著那些新聞,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
桑漓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湯,準備送到醫院。
看見桑漓,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著行李箱,語氣不太好:“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爾偷吃也正常,那個白筱筱長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聽過了還是離過婚的,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我在季炡那里,有什么地位!”
桑漓自嘲一笑,將鴿子湯用保溫桶裝好:“一會兒,我去醫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著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氣道:“你爸爸知道你要離婚,大概會被氣死!桑漓……咱們退一步講,就算你真跟他過不下去了,那你離婚就能過得下去嗎?桑家現在這樣子,你拿什么來支撐?”
桑漓慢慢地擰著保溫桶。
擰好后,她低頭輕道:“總有辦法的!婚戒賣的錢足夠支撐爸爸半年的醫藥費了,哥哥的律師費……我打算賣了這幢房子,另外我也會出去工作養家。”
說完,桑漓目光濕潤。
這幢房子是她母親留下的,之前再艱難,都沒有動過。
沈清呆住。
她沒再勸了,但心里總是不贊同。
桑漓安頓好,兩人去了醫院。
經過治療桑大勛的病情已經大致穩定,只是情緒有些低落,總歸是惦記著長子桑時宴的未來前途。
桑漓暫時沒提離婚的事兒。
下午,主治醫生過來查房。
賀季棠,醫學博士,年紀輕輕就是腦外科的權威,人也長得好,185的身高,氣質和風霽月的。
檢查完,他看了桑漓一眼:“出去談。”
桑漓一愣。
隨即,她放下手里東西,柔聲對桑父道:“爸,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