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半降。
季炡一身黑白禮服,雪白風琴襯衣,高級黑色絲絨西服。
英挺矜貴。
桑漓走過去時,他沒有下車,傾身給她開了副駕的車門。
李太太不免打趣幾句。
季炡矜持地點了下頭,開車將桑漓帶走了。
桑漓靜靜靠在椅背上。
她懶懶的樣子看著柔順,季炡情不自禁捉住了她的手,細細嫩嫩的,放在掌心把玩。
桑漓不動聲色地抽開了。
她態度挺冷淡的:“季炡,我們之間不必這樣。”
季炡討了個無趣,專注開車。
等到路口紅燈時,他側身看著桑漓,輕聲問:“李太太那邊怎么樣了?秦秘書怎么得罪她的?”
桑漓看著天際彤云,小臉恬淡。
“秦秘書自作主張,在主廳放了莫奈的畫,但是她不知道早年李總作風不好,他的情人最喜歡的就是莫奈的畫,她犯了李太太的忌諱。”
“茶歇的桌子,她用了高腳桌!”
“但貴婦人喝茶,都用矮腳桌的,高腳桌是給傭人休息時用的。”
“另外,李總的孩子對紅豆過敏,她卻讓李太太高價請來的香港大師傅,所有點心里都放上紅豆……因為季炡你愛吃。”
“她愛想表現了,得罪了李太太。”
……
桑漓說著時,表情恬靜。
她的皮膚瑩潤,側顏小巧精致極了。
季炡盯著她瞧。
半晌,他挺輕地笑了一下:“女人之間,很講究這個?”
說著,他嗓音突然就低沉了些許,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的溫柔:“那桑漓,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些本事的?是當季太太的時候?”
這話,有點兒撩人。
是屬于夫妻間,才會有的調情。
桑漓沒這份心思,她把臉別到車窗外頭,淡道:“處處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