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桑漓進屋:“包了餃子,我給你下一碗熱熱的吃了舒服。”
桑漓輕嗯一聲。
兩人坐在餐桌前,桑漓安靜地吃餃子,沈清就問季炡的身體,而后又自然地說起了季文禮夫妻,她問:“這些年他一直不記得自己是誰?”
桑漓聲音溫軟:“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陣子季文禮體檢,在血液里查出一種違禁藥物,那種藥物的成分會擾亂人的神經……季棠哥說季文禮被動地服用了20來年,大概最近斷了藥,又恢復了那些記憶。”
沈清聽后大驚。
她想了想,說:“那就是有人故意的!是誰這么缺德啊?”
她雖恨季家,但是這背后之人,也是可恨得很。
桑漓笑得淡淡的:“大概是上一輩的恩怨!”
她無意說太多,因為他們夫妻之間的誤會和矛盾,最后有相當一部分由她買了單…
她從不覺得季夫人無辜。
季夫人是受了傷害,但她不能用別人的血,來暖她自己。
沈清十分贊同。
她思量著說:“是啊!現在你也不是季家的人了,這些陳年舊事就等他們自己來解決吧!”
……
別墅二樓,主臥室。
季炡一身清爽后,他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桑漓,找了送餐的傭人問了,傭人放下手里的餐盤,很爽利地說:“太太回去了!走了有一會兒了!這會兒大概都到家里了!老先生親自送的,說是要跟親家奶奶交待。”
季炡不禁失落。
她離開了,就連說也沒有說一聲,就走了。
他大病一場本來挺餓的,但是這會兒卻失了胃口,隨意吃了點兒就放下了碗筷……
季文禮推門進來,就見著季炡靠在床邊,靜靜地翻著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他沒有驚動他。
看了半響,他問:“是小漓寫的?”
季炡點頭:“是!她年紀很小的時候寫的,有一次我做了錯事,說了不該說的話,她生氣地一把火把日記本燒了,就成了現在這樣。”
說完,他怔忡了許久。
他想,往后余生,如果他的身體好不起來,他是不是就要靠看著這些東西睹物思人?是不是桑漓還會有新的愛人?
季文禮看出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