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掩著,透出一抹亮光。
他進去時,意外地看見孟煙人在起居室里,身上只有單薄的睡衣……在燈光籠罩下,散發著淡淡瑩潤。
她瘦得厲害,卻仍是美麗。
桑時宴盯著她手上的藥,輕聲問:“不舒服嗎?怎么大半夜起來吃藥了?”
孟煙把藥吃了,
她語氣淡淡的:“胃有點兒不舒服。”
她不想跟他說太多,這些日子,他們就像是生活在一間房子里的陌生人,彼此態度客氣又生疏。
她以為,今晚亦是如此。
但桑時宴不滿足,他做了夢,現在心慌得很。
他迫切想要她,證明她還在自己身邊……在她朝里走時,他捉住她的細腕,將她輕推到英式沙發里,跟著他精實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她纖細清瘦,他精壯結實。
她幾乎被他輾碎!
他開始親吻她,從鼻尖到嘴唇,再到柔嫩的耳際……
他全身血熱,他迫不及待想跟她結合,他在她的耳根旁說著男人跟女人的話,他甚至跟她說,以后不會再有旁人,他只要她一個。
孟煙不要。
她不要他,她不想要他,她怎么會愿意再跟他發生關系?
他親她時,
她就手腳并用,死命地掙扎,她的嘴里吐出壓抑而支離破碎的話:“走開!你走開!桑時宴,你不要你!”
他壓住她,黑眸深深。
他輕問她:“不要我,你想要誰?”
他話語雖輕,但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含糊,她再是反抗他還是強行跟她發生了關系……
身下沙發,有節奏地晃動著。
孟煙細白的小腿,垂下沙發,隨著桑時宴的起伏,無力擺動。
他再熾熱,
她都是冰冷的,她仰望著水晶燈,由著男人擺弄,她的眼里沒有一絲光亮,就像她的心,早已經死去……
單方面的情愛,總歸無趣。
桑時宴草草結束。
他起身離開時,卻發現孟煙的腿,一縷殷紅的血緩緩流下,他怔了一下喚她:“孟煙!”
孟煙低頭,亦看著那抹殷紅的血。
剛剛他太粗暴。
出了血。
但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他撒謊了:“可能是身上來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她掙扎著起來,不喜不悲。
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股不安,又在心頭滑過,桑時宴捉住她的手腕,“我帶你去一趟醫院。”
她甩開他的手:“不用!”
粗暴的人是他,假惺惺的人也是他,何必!
她不帶留戀地離開。
桑時宴獨自坐在沙發上,私密的空間里,還有方才親密留下的曖昧氣息……
但他卻覺得,
四周空蕩蕩的,心里也是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