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他們第一次接吻,孟煙全身顫如篩子。
那時,她仰望著他的眼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可是現在,
她看著他的目光,只剩下冰冷。
孟煙輕聲開口:“怎么不扇呢?怎么不為你的心肝出氣呢?”
桑時宴恢復了冷靜。
他正要說話,孟煙又舉起那只花瓶,朝著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她一點也沒有收著力道,她就奔著把他砸死的念想,她想,桑時宴死了她大不了坐牢,金秘書會尋到小何歡,她會安排好何歡跟津帆以后的生活。
孟煙噙著一抹冷笑。
她聲音沙啞,發出的幾乎是氣音。
她道:“桑時宴,我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生生世世纏纏綿綿……白頭到老!”
桑時宴沒管流血的頭。
他一把捉住孟煙的細腕,將她拖進懷里,他望住她的眸子,那雙眸子里有著讓他陌生的東西,他想一定是因為何默,如果不是因為何默,他的小煙怎么舍得這樣對他!
桑時宴喉結不住聳動。
驀地,他將孟煙朝外面拖,樓梯上傳來秦詩意的呼喚:“時宴!”
他亦充耳未聞。
秦詩意跌倒在樓梯上,她不甘心地掐著手掌心的肉,喃喃自語:“我就知道留不住他!她一過來,他的魂就丟了!”
一旁的傭人小聲安慰:“太太……”
一巴掌抽到她的臉上。
秦詩意氣得尖叫:“我是哪門子的太太,你沒有看見嗎,他的老婆找過來了!我是第三者,我就是被藏起來見不得光的……他還為那個女的守貞!多可笑,桑時宴竟然還為女人守住貞潔?!?
傭人捂著紅腫的臉,不敢再出聲。
……
桑時宴拖著孟煙,將她扔進一部車里。
他坐在駕駛座,點了一根香煙,緩緩地吸著緩和心情。
孟煙沒逃。
她很平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語氣更是平淡如水:“何歡在哪?”
“這就是你來德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