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望著,心臟抽痛。
……
一周以后。
深夜,他從桑氏大樓離開。
昔日風光的桑氏集團,瀕臨破產。
公司股票停牌了。
桑時宴私人名下的房產豪車,幾乎全部抵押了出去,堪堪保住了桑氏集團的空殼子,但公司運營仍存在問題,大量人員流失。
他都給了他們遣散金。
他們都是普通人,要吃飯的,沒必要為他的婚姻買單。
現在,他除了桑氏集團,一無所有。
他也沒有家了。
他搬進一間公寓,只有100平米,甚至連一個照顧起居的傭人也沒有,現在一切都是要節約成本。
桑時宴坐到車里,抽了兩根香煙,發動車子。
這部車是他唯一留下的。
談生意,總要有一點兒門面。
半小時后,他將車停在公寓樓下,打開車門朝著一樓玄關走——
“時宴。”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竟然是秦詩意。
再見秦詩意,桑時宴不喜不悲。他很冷淡地問她:“你過來干什么?”
秦詩意手里提著保溫桶。
她走上前柔聲說:“時宴你餓了沒有?我做了你喜歡的排骨湯。”
桑時宴冷下臉來。
大約是遷怒吧!他一手就將秦詩意手里的排骨湯打翻掉,他用難聽的字眼羞辱她:“就算餓,我也會去找那些新鮮的排骨。你過來干什么呢?是知道我離婚想跟我重修舊好?秦詩意你弄弄清楚,我跟你不可能了,連睡都睡不下去的兩個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不會以為我找個太太回來當擺設吧!”
“還是你覺得,我現在沒錢了,正好找個免費的傭人?”
……
秦詩意一臉受傷。
她急切地從包里取出一張存折來,她將這個塞在桑時宴的手里:“這里有3億多,都是從前你給我我攢下來的,你拿著這些錢東山再起啊……時宴,我從來都是真心愛你的!”
“我不是!”
桑時宴斷了她的念想。
他望著她一字一字地說:“我們之間從來都只有男歡女愛,最多就是露水姻緣!我從未對生意場上的女人,動過真感情。”
秦詩意大聲吼道:“你騙我!”
暈黃的燈下,桑時宴聲音冷冷的:“若是我當真喜歡你,怎么可能看著那些男人對你動手動腳、看著那些男人摸你大腿?因為不在乎!所以不阻止!”
秦詩意受不了這個打擊。
她飛跑出去。
因為一條左腿是義肢,所以她跑起來姿態總是怪異,但她根本顧不上……
原來,他一直知道。
知道桌子下面的勾當。
他知道那些人,會在喝酒應酬時摸她的大腿,但他從不阻止。
他從未在乎過她!
……
一地狼藉。
桑時宴低頭望著,然后慢慢地撿起保溫桶,扔到門口的垃圾桶里。
女人的同情,他不需要。
他總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