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年輕的女人,看著她的眉眼,方才不覺得現在越看越覺得她像一個人,至于是誰他不想去細想,只消去體會。
正要再行酣戰,門被踢開了。
桑時宴進來。
經理在后面拼命拉,但是桑總是多么暴力的存在啊,他直接將人懟到過道的墻壁上,威脅:“再說一句,我把你這家店給拆了。”
經理瑟瑟發抖。
在b市誰不知道,桑總是個活閻王,一家會所他說拆就拆的。
桑時宴擺平了經理,叫他滾開,自己大踏步走進包廂里頭……風塵女子和沈辭書都看著他,一個慌亂一個淡定。
桑時宴把女人揪起來,仔細看臉。
然后他就明白了。
桑時宴冷笑一聲,叫女人穿好衣服滾蛋,女人知道他的名聲和手段,抱著衣服連忙跑出去了,還跟沈辭書說了一聲對不起。
包廂門,輕輕合上。
桑時宴嫌里面光線太暗,走到落地窗前,嘩啦一下將窗簾拉開。
一下子亮堂起來。
桑時宴轉身,靜靜地望著沈辭書,靜靜地開口,靜靜地告知:“她死了!我把她安葬了,沒有回家鄉也沒有回c城…沈辭書,她沒有家!在她的心里或許和你的短暫情緣就是她的家,就是她一生的歸宿。是,她是對不住你,但那些是我指使的,你該來對付我,可是我這樣對付你不是應該的嗎?你們沈家當初是怎么對待孟煙的,懷著孩子被拖到手術臺上抽骨髓,就是要救你那個病泱泱的兒子。”
“沈辭書,孟煙不欠你,我不欠你。”
“林墨濃也不欠你。”
“沈家人不是叫她風塵女子么,你不也叫她風塵女子么,她拿錢辦事有什么不對?怎么,你倒是跟她較起真來,你倒是要求她愛你起來,可是愛你有什么好處,愛你就是被羞辱,被迫結束年輕的生命!”
“我遲了一步!”
“我不能救活她,但我想,至少我可以暴打你一頓。”
……
桑時宴拎起沈辭書的衣襟。
一拳接著一拳,重重地揮過去,暴力地直接又把沈辭書的鼻梁給打斷——
他揮一拳,便狠罵一句。
打到最后鮮血淋漓,他自己的手掌也全是血肉,但他感覺不到疼,他就是想讓沈辭書痛,想讓他清醒——
沈辭書倒在地毯上,。
他劇烈喘息,全身都是鮮血。
桑時宴又狠狠踢了一腳,啐道:“你殺死了愛你的人。”
末了,桑時宴眼底發紅。
他顫著手掏出煙盒和火機,低頭點上,他不愿意再跟沈辭書這樣的廢物說下去,他丟下一句話——
他說,他等沈辭書過來找他。
包廂門,打開又重重合上,墻體都被震得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