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魍魎。
季宅之內,季炡夫妻盡力安撫小麥,他們對待小麥的方式和平常的時候一模一樣,絲毫不給小家伙壓力,更加不會在小麥面前打探孟柏青這個人。
大人的事,跟小孩子無關。
春夜寒冷,季群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倚在露臺的扶欄上吸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地上就堆攢了一小簇煙頭,季群算算時間側身將煙頭熄掉。
他一邊下樓,一邊套上外套。
季炡在一樓堵住了他:“去哪?”
季群腳步未停,開玄關的門時開口:“找陳九月。”
一陣冷風吹進來,凍得季炡罵娘,他冷笑道:“一宿也等不及了?你這狗脾氣是隨了誰了?真這樣在意,當初何必把人逼到絕路上,我看你現在挽回都來不及了。”
回應他的,是猛地甩上的玄關門。
季炡又罵一聲!
……
季群坐到車里,全身竟然有一種無力的癱軟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又掏出一根香煙,指尖捏著香煙低頭攏住火點著,吸了幾口后熄掉,然后一踩油門,朝著陳九月住的地方開過去。
夜色闌珊。
性能良好的黑色賓利,一路疾馳,不到半小時就停在黑色雕花大門口。
季群沒有下車,他打了陳九月的手機,響了幾聲后她接聽了,季群的聲音比夜色還要清冷:“我在你家門口,我們談談吧!”
陳九月思索了幾秒,同意了。
她掛斷電話,就見著自己母親擔憂的眼神。
陳母從前也是貴婦人,是認識季群的,對于季群的脾氣性子更是有過領教,她擔心不已,陳九月輕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媽,我出去說幾句就回來,沒事兒的,季群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陳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