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天的臉色一下子冷淡了下來:“柳家和江家有深仇大仇,陳先生對江家雖有大恩,可終究是外人,直白一點來說,我們江家是否向柳家尋仇,好像不是陳先生該管的吧?”
外人?
陳尋笑而不語。
正巧這時江心宜走了過來,分別給父親和陳尋倒上了清茶,嘴里說道:“爸,尋可不是外人。”
“陳先生對江家的確有大恩。”江淮天端起一杯茶喝了口,繼續(xù)說道:“如果是別的事情,只要陳先生開口,江家無有不從。
但是江家和柳家之間的恩怨,陳先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而且你也不適宜插手,畢竟江家與柳家的恩怨,涉及到江家最高的利益與安危。”
他說話很客氣,但是話里話外,依舊沒承認(rèn)陳尋是江家自己人。
陳尋同樣端起一杯清茶,一邊喝著一邊說道:“江叔叔沒必要將我當(dāng)外人,江家的安危我同樣很關(guān)心,所以我才會來勸江叔叔,放下對柳家的敵視。”
“莫非,陳先生在威脅江家?”江淮天立馬緊張起來,原本靠坐在沙發(fā)上的他猛地挺直了腰板,眉宇間有難以掩飾的忌憚,如果陳尋真的要替柳家來對付江家,以陳尋的手段,江家今后怕是要時時刻刻處于擔(dān)驚受怕之中。
江心宜看著父親一臉緊張的目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淮天微微皺眉,怒瞪了寶貝女兒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嬉皮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