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不解道:“可是他既然是塞隆家族的人,怎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塞隆家族血統高貴,那些天龍人們不該講究個入土為安嗎?
好比某些國家的王室會專門找一塊長眠地,一旦某個家族成員去世就會打開地下長眠地的機關,將王室成員的棺骨放進去。而他們的長眠地之上會修建成漂亮的建筑或者教堂,以確保他們死后依舊活在圣光中……
塞隆家族作為超越王室的存在沒道理死后不下葬,反而將頭割下來泡在福爾馬林中做實驗啊。
這也太聳人聽聞了!
“莫非有人恨他?”他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能在這里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第六洲如今的主人,賽嵐。
賽嵐為什么要把的自己哥哥的頭割下來……季林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只有賽嵐恨這個人,恨得連他死了都不肯放過。
“這得多恨啊。”季林望著屏幕上立柱里的男人還在感慨道。
是恨么?
葉妄川遙望立柱里的男人那張英俊的未曾變老的臉龐,以及那些深入他大腦頭皮里的光纖,將手背在身后,久久的靜默不語。
季林為什么沒想過賽嵐的行為背后邏輯不是極致的恨,而是恰恰相反的對這個人極致的愛。
只有愛一個人才會想要把這個人‘永遠’留下,愛和恨一樣長久。
……
與此同時。
喬念的指甲掐進雕花木門的縫隙里,金絲絨窗簾拖到地板上,把月光濾成曖昧的奶白色。
梳妝臺上的珍珠項鏈纏著幾根長發,衣帽間半開的門晃出件高定禮服…這里處處是精致到刻薄的女性氣息,卻獨獨不見主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