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別亂動。”喬念重新將匕首頂回去,舌根抵著腮,眼神不羈,“刀刃沒開眼,不小心割破了大小姐的頸動脈就不好了。”
賽嵐立馬察覺脖子表皮傳來的縷縷刺痛感,喬念大概率割破了她的表皮,匕首距離她頸動脈只有一線之隔。
她倏然回落笑容,抿直了唇,眼里多了絲嚴厲,低叱:“喬念,南天逸的小命還攥在我手上!”
“是啊。但是以你的性格,南叔一條小命怕是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頭。你不敢就別裝了。”
賽嵐狠厲,“你要跟我賭?”
喬念又把匕首往前送了送,無聲提醒她此刻的處境,“我要你放了白塔里的那些小孩兒。”
“不可…”能。
“放了那些孩子。”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現在就打電話。”
賽嵐被她按在陽臺欄桿上,真絲睡袍的領口被扯得變了形。頸間的刺痛讓她皺了皺眉,精心呵護的卷發垂下來,遮住半張臉,只露出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念念,刀拿穩了,抖成這樣子是想給我撓癢?”
“我是怕在那之前把你送走。”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寸,血珠順著脖頸滑進睡袍里,洇出朵暗紅的花。
喬念盯著她頸側跳動的脈搏,眼前晃過那些孩子驚恐的臉。
“我數到三。”喬念的睫毛上沾了潮氣,不知道是露水還是別的什么,“一。”
“你以為我會任由你拿捏……”賽嵐突然往后撞,肩胛骨狠狠頂向喬念的小腹。
喬念悶哼一聲,手里的刀卻沒松,反而轉了個角度,刀刃幾乎嵌進對方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