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妃說的沒錯,對人寬容也看什么時候。”穆帝瞥了宸王妃一眼,“沒有原則的寬容就是助紂為虐,護國公府再怎么受寵也是臣子,臣子家女兒冒犯王妃,王妃要繼續忍著,這是誰定的規矩?”
這番話說得委實過重。
宸王妃臉色刷白,連忙起身跪下:“兒媳知錯。”
裕王妃哪里還坐得住?跟著跪地請罪:“昨日之事是兒媳不好,沒有及時阻止堂妹出不遜,請父皇責罰。”
空氣微凝,溫度下降。
眾皇子和公主面色發白,不自覺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惶惶不安。
“昨日已經責罰過趙家。”穆帝語氣微冷,表情不怒而威,“不過今日既然提到這件事,朕就順便說一句,功是功,過是過,臣子立功,朕從不吝于嘉賞。爵位也好,金銀也罷,該有的都有,但是別忘了,所有的恩典都是朕所賜予,朕的賜予不是你們挑戰皇權的籌碼。”
這番話里的分量絕不是裕王妃可以承受,她臉色煞白,惶恐應下:“是,臣媳一定謹記教訓,多謝父皇寬容。”
“還有一件事。”穆帝目光環視一周,最后落到容蒼臉上,“在場的皇子和公主,你們的婚事是朕安排的也好,還是你們自己做主的也罷,都是在朕這里過了面的,該上宗譜的都上了宗譜。若無十惡不赦的理由,誰敢擅自休妻和離,鬧出笑話,朕絕不輕饒!”
這番話是在點誰的名,在場之人心里都清楚。
容蒼當仁不讓地起身,撩袍跪下:“兒臣知錯。”
“容蒼,你雖是楚國戰神,但同時也是皇子,是個丈夫,該有的擔當要有。”穆帝冷冷說著,“為了警示其他人,今日小懲大誡,家宴之后去勤政殿跪兩個時辰。”
“父皇。”楚云緋有些心疼地看看,“容蒼傷勢方愈,身體還有些虛弱,兩個時辰是不是有點長?兒媳已經不怪他了,還求父皇仁慈。”
穆帝冷冷一哼:“你們聽聽什么叫寬容?這才叫寬容!對待自己的丈夫要有包容之心,都跟戰王妃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