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有把柄在容蒼手里,此時只能低頭應是。
“另外,丞相最近有些懈怠政務,對百官督查不力,以至于一些貪官奸臣為非作歹,朕罰他停職三個月反省,跟你們說一下,倒也不用太過擔心。”穆帝目光從姜盈頭頂掠過,“朝中不管是誰的父親,誰的兒子,有錯都會罰。戰王妃的父親朕也罰過,但不會牽連到戰王妃和宸王妃,不必擔心。”
“是。”姜盈低頭,“兒媳謝父皇。”
“父皇,母妃還好嗎?”宸王抬眸,眼底帶著兒子對母親的牽掛,“兒臣這些日子沒能進宮給母妃請安,實屬不孝,兒臣受傷一事求父皇別讓母妃知道,免得她牽腸掛肚。”
“她不知道。”穆帝神色淡了下來,“下個月千秋宴,朕還考慮要不要讓你兩位皇兄回京一趟,你先養好身體再說。”
說罷,轉身往外走去,“不必出來送了,躺著吧。”
宸王和姜盈走到門口,雙雙跪下:“恭送父皇。”
待那一抹明黃身影漸行漸遠,姜盈才緩緩抬眸,心有余悸地看向宸王:“王爺。”
宸王嗯了一聲,方才惶恐不安的神色一掃而空,眼底是晦暗不明的光澤。
“父皇應該還不知道千岐的事情,否則不會是如此反應。”他起身往內殿走去,有些虛弱地在床頭靠了下來,“可父皇只說岳父被停職,卻沒說停職的具體原因是什么,反倒讓我們更加沒底。”
說完,冷冷一笑:“父皇越來越老奸巨猾了,似是而非的一番話就能讓人忐忑不安,借著養傷的名義讓我安分,只怕暗中是想削我的權吧。”
姜盈神色一變:“若真如此,我們該如何應對?”
“暫時無法應對,只能乖乖安分一段時間。”宸王冷笑,“連丞相都被停職,這個節骨眼上,做什么都是錯。”
姜盈沉默片刻:“慶幸的是,王爺受傷一事和秦姑娘一事算是糊弄過去了,只要父皇不生出猜疑,其他的就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