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起身下車的容離,聞表情一頓,冷著聲音道:“既然是小廝,本王為何要日日帶著?”
竇惠然面上浮現嘲諷的笑意:“是因為今日我也進宮,王爺想讓他離我遠一點?”
“竇惠然,你又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竇惠然臉色一變,頓時惱怒,“王爺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作為王妃,我關心一下自己的夫君怎么了?”
容離聲音冷淡:“我之前告訴過你,人前我會維護你作為正妻的尊嚴,王府里你是女主子,這一點誰也不會改變——”
“一個守活寡的女主子嗎?”竇惠然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染了幾分質問,“我嫁給王爺,是來守活寡的嗎?”
容離面色一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知道王爺不喜歡我,你當初娶我是為了支持太子,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父親知道你私德敗壞,公然冷落甚至羞辱自己的妻子,他會不會冷眼旁觀?”竇惠然捏著帕子,一臉受傷地看著他,“我不要求你像太子愛護太子妃那樣處處愛護我,尊重我,我只求我們像一對正常夫妻,不行嗎?”
容離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對竇惠然說的話也沒有回應。
封閉的車廂里,時間好像都靜止了似的,竇惠然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最終卻只是冷笑一聲:“是我自欺欺人了,不該對一個無情的人奢望太多。”
丟下這句話,她起身走下馬車,再也不愿多說一句。
容離不發一語地跟著下車,竇惠然去了東院,容離則去了瀟湘苑。
瀟湘苑書房里,一個纖細秀美的少年正在整理書籍,擦拭著書架上的落塵,隨著推門聲響起,他轉頭看著一身冷意的容離走進來,沒忽略他周身濃厚的低氣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