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丞相望著對面的謝東凰,聯想到她和周蘭庭來皇城之后發生的一些事情,眼神深沉,聲音冷漠:“說得冠冕堂皇,其實謝神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為十二皇子鋪路。”
謝東凰挑眉:“丞相大人此怎講?”
“給十六皇子治病,實則是為了取信于舒家,讓舒家和皇后都以為十六皇子身體好轉之后,就有了爭儲的資本,然后利用舒家對付晉王殿下。”
其他大臣聞,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謝東凰一來就說能救十六殿下,可她救十六殿下為何不住在宮里,而要讓十六殿下搬去舒家居住?
不就是想讓舒家親眼看見十六殿下身體好轉,不再纏綿病榻,讓他們以為十六殿下有了爭儲的可能,因此而引起晉王一黨的戒備,然后讓舒家和袁家都起來,周蘭庭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份心計還真是深沉啊。
“丞相不愧是丞相,想法就是比旁人多。”謝東凰語氣淡淡,“我只負責治病救人,其他事情不歸我管,至于晉王把十六殿下當做假想敵,難道不是他自己自以為是?何況舒家并沒有對付晉王,丞相家里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關系?”
袁丞相冷道:“你確實沒有唆使舒家對付晉王,可你救了十六殿下,就是給舒家希望——”
謝東凰挑眉:“丞相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給周錦硯治病,而是應該由他自生自滅?”
“本相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