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宸王站在殿階下,看著容蒼從勤政殿走出來,一襲白衣勝雪,清貴孤冷如蒼天白鶴,可此時看在宸王眼中,卻只覺得他是一頭狼。
一頭看著高貴無害卻本性兇殘的雪狼。
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般想法,宸王恍惚片刻,才淡淡開口:“今日瑾月冒犯了戰王妃一事,我這個兄長應該代為致歉,還望九弟別放在心上?!?
容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容瑾月是你的妹妹,也是本王的妹妹。她犯了錯,本王作為兄長,教訓她也是分內之事,無需你代為致歉?!?
宸王一僵,隨即緩緩點頭:“九弟說得對,可是母妃到底是長輩,九弟今日所為,不覺得太傷母妃的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比萆n緩步邁下殿階,聲音孤冷不近人情,“她是非不分,縱容女兒驕縱跋扈欺壓他人時,從未想過別人會不會傷心?!?
丟下這句話,容蒼徑自與他擦肩而過。
宸王掐著掌心,不發一語地轉頭盯著他的背影。
連母妃傷心這句話都無法再讓他顧忌半分,容蒼是鐵了心打算與他撕破臉嗎?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抬頭望了望勤政殿的殿門,宸王放棄了進去請罪的想法,畢竟容蒼說了瑾月是他們共同的妹妹,她犯了錯,兄長教訓是理所當然,沒有誰該替誰賠罪的說法。
既然如此,他此時進去跟父皇請罪也沒有正當的理由不是嗎?
何況就算他求情,也已改變不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