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忠惶恐跪下:“皇上,臣不敢!臣萬萬不敢!臣只是......臣只是一時沒底......”
“沒底?你為何沒底?”穆帝聲音驟厲,“今日若朕老眼昏花,被人蒙蔽冤枉了戰王,你是不是也不打算站出來說清真相?!”
“臣不敢!臣罪該萬死!”楚元忠惶恐地磕頭認罪,“臣只是......只是忘了這一茬......”
“好一個忘了。”穆帝冷冷一笑,“身為戶部侍郎,你寵妾滅妻,為官不正;身為男子,枉顧妻子近二十年情深義重,沒有絲毫作為丈夫的擔當,默認妻子為了自己與親生父母斷絕來往而不做任何彌補,這就是你的仁義道德?幾十年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皇上——”
“即日開始,免去楚元忠戶部侍郎一職,調任禮部做主事。”穆帝語氣冰冷,“以后不必上朝議事!”
宸王臉色一變:“父皇,楚大人是九弟的岳父,若他官爵太低,戰王妃以后只怕更受人詬病,還望父皇三思。”
“三思什么?”穆帝聲音沉怒,“兒女出身可隨其父,亦可隨其母,何況戰王妃秀外慧中,知書達理,心胸氣量比之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楚元忠被發配三千里之外,也絲毫不會影響戰王妃的地位!”
宸王心頭一沉。
“諸位愛卿回家之后,記得把家中妻兒教好一些,誰要敢因此編排戰王妃的不是,朕絕不輕饒!”穆帝冷冷環顧一周,帝王之威讓人心悸膽寒,“今日彈劾乃是御史分內職責,朕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職權不能濫用,下次彈劾必須有憑有據,不可隨大流,更不可受人指使,否則別怪朕治你們一個不辨是非之罪!”
百官跪下:“皇上圣明!臣等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