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緋失笑:“有孕的女子后期只會越來越丑,怎么會更好看?”
容蒼皺眉:“不丑。”
皇后一時只覺得沒眼看,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順勢看向謝丹姝:“若不是親眼所見,本宮絕不敢相信,以前寡冷漠的戰(zhàn)王殿下也會有如此肉麻的時候。”
“我也不敢相信。”謝丹姝笑著打趣,“以前我總覺得戰(zhàn)王冷得很,讓人還沒靠近就退避三舍,沒想到在王妃面前竟是如此模樣。”
楚云緋心有戚戚焉:“我剛嫁給他那會兒,對他也是有點(diǎn)懼怕的。”
皇后訝異:“后來為什么就膽大了?”
瞧著楚云緋這些日子以來從容不驚的氣度,面對容蒼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皇后著實(shí)詫異于她也有膽怯的時候。
“被他一封休書刺激得性情大變。”楚云緋說到休書,難免還流露出幾分不滿,“雖說自那以后,兒媳就敢于跟他據(jù)理力爭了,有時候還能在氣勢上蓋過他,但每每想到當(dāng)初那封休書,就忍不住想翻翻舊賬。”
從表面上看來,楚云緋確實(shí)是從休書之后性情大變的。
變得不再怯懦,不再恭順,凡事以理服人,甚至有幾分得理不饒人——不過她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容蒼愛她的前提下。
若是換做宸王那種沒愛也沒品的,她這種轉(zhuǎn)變只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
皇后點(diǎn)頭:“舊賬該翻就得翻,要時刻提醒他不能再犯渾。”
容蒼沒說話,安靜地坐著,任由婆媳二人聯(lián)合起來討伐他,并在心里默默反省自己。
謝丹姝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容蒼和楚云緋的放松,以及皇后的溫柔欣慰都是出自真心。
真心得就像這宮廷里從未有過污遭事兒,那些陰謀算計都不存在,人與人之間也可以如此敞開心扉,毫無芥蒂地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