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前院內(nèi),一片寂靜,沉浸在一股凝重的氛圍當(dāng)中。
朱明冷色,沖著供奉開口,“將那個招惹是非的家伙給我?guī)С鰜恚 ?
很快,有供奉拎著錢供奉的兒子出來,一個三十多的青年,像是丟死狗一樣丟在了前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男子的身上。
他驚恐的倒吞了一口唾沫,連忙在地面磕著頭,“老家主,饒命,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不應(yīng)該……”
老管家一腳踢出,
錢供奉的兒子倒飛了出去,整個人鑲嵌在墻壁上,內(nèi)陷了進(jìn)去,死的不能再死,話都沒有說完。
老管家朝著琉璃的方向作揖,“小少奶奶,這種渣滓,不應(yīng)臟了您的手。”
琉璃嗯了一聲,并沒有多做計較。
可朱明此時卻是怒火滔天,如此多的供奉看著。
錢供奉和其兒子,都被秦家的老管家制裁。
可以說,他唯一站不穩(wěn)腳跟的點(diǎn),已經(jīng)被拔除。
現(xiàn)在的他,手握大義,
便是對面站著的是秦鎮(zhèn),也無所畏懼!
“錢供奉母子不仁,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伏誅,可你秦家的人,卻是莫名其妙殺了我朱家的子嗣,這筆賬,如何算啊?!”
朱明目光冰冷,在秦老爺子和秦朗一行人身上掃視著。
錢供奉母子死了,該到了他要債的時候了。
秦老爺子目光平靜,剛要開口。
可旁邊的琉璃卻是搶先一步道,“這些人沒死,只是被寒氣凍住了而已。”
琉璃揮手,一道道掌風(fēng)拍出。
院子里那一座座冰雕身上出現(xiàn)了龜裂,冰塊簌簌而落,緊接著,被凍住的朱家人紛紛癱倒在地。
有供奉上前查探,確定生還后,抬頭沖著朱明道,“老家主,他們還活著。”
琉璃淡漠,“我此行,只為誅殺狂徒,并無嗜殺之心,不該殺的,并未下死手。”
聞,朱明臉色更差了。
他本想借著這個由頭,向秦家發(fā)難,可現(xiàn)在,由頭根本就不存在,一時之間,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平息家族供奉的怒火。
秦老爺子作為‘老友’,相當(dāng)了解朱明的心思,并未就這么輕飄飄的離開。
而是站了出來,看向朱家供奉,平靜的道,“錢供奉之子欺辱我秦家之人,如若不是老頭子這孫媳婦身手不凡,怕是已經(jīng)遭遇了毒手,此子該死!
錢供奉為庇佑罪子,企圖利用朱家為屏障,陷諸位于不義,索性諸位目光如炬,看穿了錢供奉的惡念,避免了一場沒必要的沖突。
老頭子在這里向諸位道謝,心中感激之情,無以深表。”
秦家老家主,幕后真正的主事者。
泰山般的存在。
這等大人物,當(dāng)著諸多人的面,在向朱家的供奉們致謝。
何等的榮耀?
“秦老家主深明大義!”
“秦老爺子過了!”
“錢供奉母子二人,作惡多端,早該伏誅,秦老爺子替天行道,我等楷模!”
“……”
錢供奉母子的尸體,還在朱家前院,但往日里那些交好的供奉,卻當(dāng)著秦老爺子的面,統(tǒng)統(tǒng)與其劃清關(guān)系。
對秦老爺子的贊嘆之詞,不絕于耳。
何等的諷刺?
墻頭草,向來都是被人所不齒的。
但秦老爺子只輕輕點(diǎn)頭,并未多說,更沒有表達(dá)出任何厭惡之情。
說了幾句后,便帶著秦朗和琉璃,離開了朱家的前院。
朱明和朱娟緊隨其后。
在上車之前,跟朱明分別時。
秦老爺子目光低垂,語氣平淡,“這些供奉,我希望,都會出現(xiàn)在圍剿葉辰的名單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