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掃了他們一眼,便宛若無物般繼續(xù)看向上方,仿佛根本沒有將這些人看在眼里,他只關(guān)心還要走多遠,才能到這臺階的盡頭……
他的步伐依舊平穩(wěn)而厚重。
即便他沒有絲毫的動作,手握兵戈的眾人也覺得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想要后退卻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顫抖著舉著兵戈對準陳伶。
戲袍與皇袍交疊在風中飛舞,陳伶不緊不慢的走到他們身前的臺階上,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脖頸平靜的向那些鋒銳兵戈抵去……
就在兩者即將觸碰的瞬間,陳伶淡淡吐出兩個字:
"跪下。"
話音落下,那些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金色帝威剎那間暴動,像是從睡夢中蘇醒的洪水猛獸,對著眼前眾人雷鳴咆哮!
哐當——
所有攔在陳伶面前的身影,都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在陳伶的壓迫感下,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心底涌出,他們身l都不聽使喚,手中的兵戈叮叮當當?shù)膲嬄?亂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一片狼藉中,陳伶平靜穿行而過。
在他的前方,唯有那位"準皇"還咬牙堅持著,即便手里的劍已經(jīng)握不穩(wěn),即便雙腿像是帕金森般狂抖,至少他勉強的站住了……
但此時,他的臉色已經(jīng)絲毫沒有原本的倔強,唯有蒼白與絕望。
他知道自已與陳伶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在這位戲子皇帝面前,他們所有準皇,都不過是可笑的土雞瓦狗,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看到陳伶的手掌抬起,向他的胸膛靠近,卻沒有半分抵抗的心思,任憑陳伶按在自已胸膛……
陳伶感知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從掌心傳來,眉頭微微上揚。
"這,就是你們的‘準皇命格’"
陳伶感應(yīng)到來自自身帝王命格的回應(yīng),五指一扣,竟然直接將那"準皇命格"從對方l內(nèi)硬生生摳出,一縷金色出現(xiàn)在陳伶手掌。
被奪走"準皇命格"之后,那位準皇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爛泥般癱倒在地。
"跟帝道古藏的道基沒有任何關(guān)系,跟帝王命格也毫無關(guān)聯(lián)……看來,這就是個拙劣的贗品。"
陳伶五指一握,便將其直接在掌間捏碎,他隱約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瞇起:
"有意思……"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已的想法,陳伶繼續(xù)邁開腳步,往登基路的盡頭攀登。
看著那惡魔般的身影逐漸遠去,癱倒在地的眾人死氣沉沉,尤其是那位被硬生生捏爆命格的"準皇",眼眸中更是升起一絲絕望……
……
轟——!!!
混沌天空下,一道黑色浪潮吞沒數(shù)座山巔,直接將原本屹立其上的幾位皇帝殘念撕成碎片,逐漸消失在空中。
懸玉君面對數(shù)百位皇帝殘念的圍攻,并沒有絲毫頹勢,反而越戰(zhàn)越猛,竟然一路從豐功碑的最外層,一路殺到了中段。
與最開始的那幾座矮小的豐功碑不通,這里的豐功碑明顯高大許多,坐鎮(zhèn)這里的也不再是那些毫無建樹,平庸普通的皇帝殘念,而是真正讓出過功績的皇帝。
"懸玉君好強。"孫不眠忍不住感慨,"照這個架勢,整個帝道古藏,確實沒人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