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操勞工作么？那簡直就是不要命了的工作！為了那個新稻種，幾十個小時不合眼，他九十多歲了，還以為自己是年輕小伙子呢......”

一旁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婦女，實在沒忍住，喊著眼淚吼出來！

“雨晴，你夠了！你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姜韻文扭頭呵斥一聲，隨后一臉抱歉：“這是我妹妹，姜雨晴！家父老年得女，有些過分寵愛！您請見諒！總之，家父在研究所昏倒之后被送到這，經(jīng)過檢查之后，醫(yī)生讓我們準備后事......但是......我們這些做子女，總是抱著一絲希望，后來李姐說，可以讓你來試試，抱著活馬當(dāng)作死馬醫(yī)的想法，希望您能......”

姜韻文說到最后，花白頭發(fā)的老頭子，紅了眼眶。

王小根扭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

又想起門外李文清說的話。

用類似呼吸機的法子，吊著老人的命，讓他繼續(xù)昏睡，躺個十幾年，這法子，王小根不是沒有。

這樣，姜家應(yīng)該也會庇護自己。

濟縣那邊的麻煩，根本就算不上麻煩。

可這樣，對于姜老來講......

王小根想了想，把選擇的權(quán)利，交給了姜韻文：“姜老的情況，我想這里的醫(yī)生已經(jīng)給你說的很清楚了，老人家確實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如果不是這些機器吊著命，姜老早就沒了!現(xiàn)在，我能做的，一，激發(fā)姜老最后一絲潛力，讓他醒來一段時間，二，就跟這些機器一樣，我給你寫個方子，到時候機器可以取了，按時服藥，配合按摩手法，可以讓姜老像活死人一樣在床上躺個十幾年！您自己選？”

還沒聽完王小根話，姜雨晴已經(jīng)忍不住眼淚，捂著嘴巴，走了的房門。

姜韻文紅著眼眶，喃喃道：“真的沒有機會了么？”

王小根沉默著沒有開口。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