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一陣滾燙,卻努力為自己辯白:“我才沒有!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周寒之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關心?”
可,我這句話一出口,自己就愣住了。
我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吳凌都沒提周寒之的名字,人家只說我在擔心某個人,沒明說我具體在為誰擔心,可我自己卻把周寒之的名字給禿嚕出來了。
這不就變相承認了,我確實在擔心周寒之,一直擔心到現在嗎?
吳凌也被我這句話驚到了,她先是驚訝,而后了然,唇角翹了翹卻又努力壓下,過了會兒她提起另外一件事來岔話題:“絮絮,趙飛翰是不是在挖小野的墻角?”
“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氣,覺得總算熬過了這段尷尬時間,可吳凌的新話題又讓我的心揪起來。
“趙飛翰一口一個小可憐,叫得又親密又憐愛,今天自從跟咱倆遇見,他的眼睛一直都在你身上,吃飯的時候他雖然在跟我說話,但是那目光都沒從你身上挪開過,我說回頭帶他多品嘗國內美食,結果人家立馬就問能不能帶上你。”吳凌講起這個,簡直是滔滔不絕。
她湊近我一點,挑起眉梢:“這么明顯,瞎子都能猜出來他對你有意思吧?”
我在心里嘆氣。
其實,就算沒有吳凌描述,我也知道吃飯的時候趙飛翰一直在看我。
我之所以一直低頭喝藕湯,不只是因為那藕湯美味,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也感覺到了趙飛翰的目光。
他的目光一直粘在我身上,無視我身邊吳凌的存在,太直白了,我無法應對,只能一直低頭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