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聘之這個人奸猾狡詐,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暗著來,從來不會明面上攻擊,他做事很謹慎,這種人一定很惜命。
如果他知道許山沒死,而且回到了京港,一定會第一時間把自己保護起來,再想辦法除掉許山。
可是周聘之一直沒有動作,這就說明他現在還不知情。
不知情,也就意味著沒有防備,也就意味著,許山是有很大幾率可以得手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我沉吟片刻就開口:“尤赫,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跟許山做個交易?”
敵人的敵人,可以做朋友,即便做不了朋友,也可以因為利益一致而站在統一戰線上。
尤赫在此時突然咳嗽起來,他咳得并不算厲害,但是我聽到了他的一聲低吟,顯得有些痛苦。
我就顧不上跟他商量剛才那件事了:“尤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或者受傷了?”
他的聲音一直都中氣不足,沙啞低沉,聽著就不對勁,他剛才咳嗽的時候,那聲低吟雖然很隱忍,但我還是聽出了里面的痛苦。
“我沒有不舒服。”尤赫的回答很快,頓了頓又道,“只是最近換季有點感冒才會咳嗽,沒事的,絮絮你剛才那個主意很不錯,我覺得可以采用,回頭我試試。”
“是感冒嗎?”我其實心里還有懷疑,總覺得尤赫的狀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