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套道:“還是周總考慮周全,那聽您的。”
上車時,我才知道周寒之今晚過來時一共開了兩輛七座商務,梅丁和幾個壯漢坐在前車,我,周寒之還有曾智坐在后車,一前一后的行駛在逼仄的馬路上。
大概是方才我的態度太過強勢,以至于上車之后周寒之一直陰沉著一張臉,讓本就狹小的車內空間里氣壓一度很低。
我心里還惦記著尤赫,怕他因為我沒給消息做出其他舉動來,但又沒法當著周寒之的面聯系,一時間也是心煩意亂。
可有時候你怕什么就來什么,這不,沒過一會,尤赫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故作鎮定地掐了線,一抬眼,就對上了周寒之那雙狐疑的眸子,短暫的對視后,我聽到他問:“孟經理怎么不接?”
“廣告電話。”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周寒之的冷斥聲,他話鋒一轉道:“對了,梅丁說姑姑一家現在就在京港是嗎?”
警惕心起,我詫異地看向周寒之,說:“姑父在。”
“哦?”
“姑姑帶著孩子去探親了。”用著早就編好的臺詞,我語氣自然道。
但這個理由似乎并沒有說服周寒之,男人深邃的眸光緊緊地盯在我的臉上,似乎一定要找出什么答案似的。
壓迫感很足。
我干脆倒打一耙:“話說回來,周總,你覺得,什么人會自稱是你的大舅子?”
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目光觸動到周寒之的臉上時,他明顯露出了一絲不悅。
坐在前排的曾智馬上插話道:“孟經理有所不知道,就周總的身份,每天不知道多少人冒充他的親戚,更有無良商家想借著他的名義割韭菜,都被法務部給教訓了。”
我淺淺一笑,不咸不淡道:“但愿只是我們想多了。”
周寒之沒有接話,但神色里,卻多出了一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