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沒開燈,我從后視鏡看后面的人臉都模糊不清,只能隱約認出來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可他此時吐槽的聲音讓我覺得熟悉。
謀殺親夫?
這聲調怎么有點像周寒之那個狗東西?
我立刻坐回了椅子,啪嗒一聲按亮了車廂的頂燈,燈光亮起,我也終于確定了心中的那個猜想,氣得不打一處來:“還真是你?你怎么又搞這出!”
坐在后座上那個紅著眼睛一臉痛苦的人,不是周寒之是誰?
我抓著防狼噴霧的手緊了緊,真的很想再朝他臉上噴兩下,但僅存的那點理智讓我把這股沖動壓了下來,我咬著牙,惡狠狠地質問他:“周寒之,你有完沒完了!”
每次都是這樣,要找我也不光明正大的找,每次都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是埋伏我就是偷襲我,以往在家里,這次直接鉆車里,我就這么大點的人,我能有多大的膽子啊,每次都被他這樣嚇,總有一天要被嚇出毛病來。
我每一次都警告他別這樣,可他下一次依舊如此,我是真的很生氣。
“你怎么突然就出院了?”對于我的質問,周寒之避而不答,他的手指從眼睛上移開,自顧自地問出了他的問題。
周寒之的皮膚挺白的,此刻車廂里光線明亮,我清楚地看到他那雙瑞鳳眼的眼周紅了一片,細密的睫毛也濕了,眼底閃動著微微的水光。
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