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跟這個人身體接觸了。
可周寒之依舊是之前的態度,對我的呵斥和阻止置若罔聞,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下來的意思,豎抱著走出了衛生間。
人有時候真的挺脆弱的,特別是受傷生病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我們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就想個襁褓里的嬰兒一樣無助。
周寒之就這么抱著我,我居然掙脫不下,只能認命般地閉上眼睛:算了,忍忍算了,也就幾步的距離,馬上就到床上了,就不用繼續跟這個男人身體接觸了。
可我們剛剛出了衛生間,我就隱約聽到了病房外面的動靜。
“絮絮姐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怎么接二連三地被搞?前兩天是被造謠傳謠,昨晚又被人綁架受傷,絮絮姐就沒得安生的時候。”這清脆的聲音是小雅的。
接著又有一道低沉的男聲,是馬寧的:“可是孟經理一直都是非常和氣的人,智商和情商都那么高,輕易不可能得罪人的,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下手這么很啊?”
“搞不好,是情敵呢?有些人就是很奇怪,明明是自家豬拱了別人家的小白菜,不怪自己豬,非怪人家小白菜長得太好太嫩。”這個軟軟的聲音是奚螢的。
我猛然反應過來,現在是傍晚,也是下班時分,同事們聽說了我住院的消息,趕過來看我了。
這會兒他們人已經到病房門外了。
如果讓他們看到我和周寒之在一起,周寒之還抱著我
我不敢往下想了,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著要從周寒之懷里跳下來。
周寒之下意識地仰頭看我,眼底帶著焦灼:“絮絮,不能亂動,會碰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