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周聘之和一眾賓客們的議論和質問,他選擇了選擇性聾了,避而不答。
他只是被人刺激了,或許就是周聘之刺激了他,他一時情緒失控才會沖動到闖進同心島。
但他在看到周聘之的那一刻就清醒了,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在冷靜之后,他立刻想到了這樣一個應對方法。
他聲稱一般的醫院救治不了我和囡囡,只有他能夠找到救治我們的人,這樣,就為他的一切行為做出了解釋:他不是來搶婚的,是來幫忙的,幫我們找神醫醫治,是來做好人好事的。
他只需要先把我和囡囡騙上來,再商量好,口徑一致就可以了,就足夠應對一切質問。
而他要讓我們統一口徑,條件就是醫治好我和囡囡。
周寒之這個人,或許會在感情上騙人,但是觸及到切實的利益,他確實會說話算話。
而他的人脈資源財力現在確實非常充沛,我相信,在他的資源提供下,我和囡囡確實能很快就被醫治好。
所以我信他,所以我才會帶著囡囡上他的飛機。
對,就是這樣。
我壓根就不是因為相信他這個人才跟他走的,我是看透了真相,權衡了利弊以后才選擇了這條路。
周寒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臉此刻不是白的,而是微微泛出了青紫氣,他濃黑的眉頭擰成一團,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卻銳利十足:“誰說我不是來搶婚的?”
“嘶......”后邊,吳凌發出了一聲抽氣聲。
我剛剛平穩的心,咯噔一聲響,再次劇烈地波動起來。
就像是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湖面突然又卷起了龍卷風,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卷動,撞擊,連帶著我的身體,又開始不自覺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