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熟的語氣,只有熟人之間才會用的毫不客氣的嗔怪,以及輕而易舉就打開我的房門,甚至第一時間找到燈的開關(guān)。
這一切都表明,這個人對我家很熟悉,對我也很熟悉。
可我完全不記得這些鄰居里面有誰跟我熟悉到這種地步。
客廳燈光亮起的一瞬,我緊緊盯著對方的臉,模糊的視線里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
修長的眉,漆黑的眸,挺直的鼻梁,單薄的唇。
像是,周寒之?
可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生病了嗎,而且病得很厲害,很久都沒好,也很久都沒有露面,甚至連他的心尖寵林西西想見他一面都很難。
不是他,應(yīng)該不是他。
但我的身體情不自覺地前傾,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眼前的男人也不避諱,就這么迎著我探究的目光,靜靜地看著我,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看清楚了嗎?我是誰?”
眼前朦朧模糊的迷霧被撥開,耳邊那些屏障好像也被清除了,我看到眼前人含著笑意的臉,也聽清楚了他的下一句帶著嗔怪和不滿的話語:“酒精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容易讓人記憶力下線,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rèn)得了。”
是周寒之!
居然真的是他!
難怪他會伸手扶住我,對我說話那樣不客氣,還那么自然地?fù)е疫M(jìn)門,甚至那么清楚我家內(nèi)部的構(gòu)造。
可他不在自己家里好好養(yǎng)病,跑到我這里做什么?